突然之间,阿朱脸上肌肉一块块的落將下来。
乔峰嚇了一跳:“怎么她肌肤烂成了这般模样?”
凝目细看,只见她脸上的烂肉之下,露出光滑晶莹的肌肤。
虚言道:“她是个女子,施主难道没有看出来?”
乔峰定晴再看,这女子的胸前似乎有不正常的隆起,虽然不是很饱满,但毕竟有別於男人的胸肌。
乔峰见她脸上纹斑斕,瞧不清真貌,问道:“她真的是女子?”
虚言將僧袍的衣袖在溪水中浸得湿透,在阿朱脸上用力擦洗几下,灰粉应手而落,露出一张娇美的少女脸蛋来,
乔峰失声叫道:“是阿朱姑娘!”
乔峰初时认定止清奸诈险毒,自己受了莫大的冤枉,定和他有极大关连,是以不惜耗费真力,救他性命,要著落在他身上查明诸般真相,心下早已打定主意,如他不说,便要以种种惨酷难熬的毒刑拷打逼迫。
哪知此人真面目一现,竟然是那个娇小玲瓏、俏美可爱的小姑娘阿朱,当真是做梦也料想不到。
乔峰窘迫异常,想起先前抓著阿朱不免满脸通红。
乔峰这时已辨明阿朱受了掌力之伤,略一沉吟,已知其理,先前玄慈方丈发劈空掌击来,自己以铜镜挡架,虽未击中阿朱,但其时自己左手之中提著她,这凌厉之极的掌力已传到了她身上。
想明此节,不由得暗自悔恨:“倘若我不是多管閒事,任由她自来自去,她早已脱身溜走,决不致遭此大难。她所以受此重伤,全系因我之故。义不容辞,非將她治好不可。
须得到市镇上,请大夫医治。”
虚言道:“去镇上治疗也无办法。她伤得很重,非得当世名医治疗不可。”
乔峰道:“倘若连冲霄洞谭公的灵药或许可以医治,可惜他们夫妻远在太湖之畔,远水解不了近渴。”
虚言道:“你我先用真气为她护体保命,再想办法找郎中医治。”
当下和乔峰一起运起真气,自左右两侧以內力输入阿朱体內。
顷刻之间,阿朱的脸上现出红晕。
虚言道:“乔施主,真气续力绝不是长久之计,我们不妨前往许家集镇,我师傅虚言公子在那里,不妨找他想想办法。”
乔峰听闻鳩摩智称虚言公子为师父,初时大为惊讶。
但转念一想,虚言公子武功盖世,才智超群,鳩摩智拜其为师倒也合情合理。
况且自己与虚言公子乃是生死之交,深知其为人可靠。
思及此处,乔峰决定前去寻访虚言公子,看看他是否有解决之法。
二人拿定主意,便向许家集进发。
很快找到一家客栈,虚言说道,“贫僧这就去找我师父,乔施主暂且在此等候。”
乔峰不疑有他,留在客栈守著阿朱。
虚言关好门,恢復原貌,去许家集閒逛了一阵,找到一家茶馆打了个盹,恢復了些许体能,喝了两碗茶,这才返回客栈。
到了地方,推门而入。
乔峰见虚言真的到来,大喜过望,短暂问候之后,又往虚言身后瞧了瞧,“明王呢?”
虚言道:“明王路上遇到一位故人,那故人有难,渡因果去了。”
乔峰略微一嘆道:“明王果真是大人大义的高僧!”
虚言道:“明王都把事情告诉我了。我身上有神农帮司空玄特地配製的素月养生丸,
对缓解內伤有奇效。”
说罢,乔峰连忙为阿朱服下药丸,这药果然神奇,阿朱很快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