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这老糊涂蛋,凭什么得到这么高的尊重?
你说你都退了,声称不问江湖事,现在又跑出来搅局?
乔峰是什么样的人,你一个八十七岁的老皮还看不清楚?好意思当一声师伯?
全冠清是单纯坏,这徐长老包括前任弓帮帮主汪剑通是既蠢又糊涂。
乔峰上前躬身施礼:“徐长老安好。”
徐长老眉角一样:“得罪!”
说罢將全冠清的布袋再度掛在他身上,隨即目光向群弓团团扫去,朗声说道:“马大元马兄弟的遗马夫人即將到来,向诸位有所陈说,大伙儿待她片刻如何?”
群弓都默不作声,静观其变,谁都能看得出来,这徐长老是公开给帮主难看。
见状,全冠清得意洋洋瞅了乔峰一眼,挑畔意味十足。
六大长老目光相碰,都眼望乔峰,怎么徐长老也来跟帮主做对了,还公然站在全冠清一边。
乔峰满腹疑团,这事与马夫人又有什么关係?
乔峰已然沉著,“假若此事关连重大,大伙儿等候便是。”
徐长老道:“確实关係重大。”
说了这六字,再也不说什么,也不向乔峰补行参见帮主之礼,便即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虚言见那徐长老一副倚老卖老的丑態,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决定教训一下这货,从怀里摸出一粒松子,铁指禪劲弹向那徐长老后脑勺。
“啪!”
徐长老后脑勺被打,顿时肿起老大的包,捂著头回身去看,却根本不知道是谁所为。
但他终究是混跡江湖多年,马上看出这一暗器威力极盛,绝对不是那些三四袋弟子所为,但目光从虚言脸上扫过去,又不认识此人是谁,只能作罢回头,装作没事人一样。
徐长老看似闭目打坐,实则耳听八方,一双耳朵竖得比兔子还高。虚言哪肯轻易放过他,手腕一抖,又是一颗松子破空袭来。
这老狐狸早有防备,看似纹丝不动,实则全身紧绷,就等著应对这再度袭来的暗器。
可,当他听见那“暗器”裹著劲风打过来时,耳廓微动,想要闪避已然来不及,只听见噗一声,那暗器不偏不倚又打在了原来那颗肿包之上。
这下打上去,那肿包立时破裂,徐长老手一摸,竟全是血。
围观眾人都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怎得突然徐长老头就破了?
徐长老心知遇上了高手,不敢再坐回原位,只得换了处位置,装作不经意朝乔峰那边靠了靠,面对著暗器飞来的方向聚精会神,连眼都不敢眨上一眨。
乔峰正与徐长老对面而坐,见虚言第一次射出松子时便已看清暗器轨跡,
待第二枚松子破空而来更是暗自讚嘆虚言指力已臻化境,竟能在对方有所防备时仍精准击中同一处位置。
不由想起那日茶楼里虚言隔著老远便用两粒生米击中全冠清膝盖,令其当眾跪倒之事,相较之下乔峰自认指力远不如虚言。
“徐长老,你头上有伤,无恙乎?”
乔峰关心问道。
仅从这一点,这能看出乔峰与郭靖的不同了。
如果是郭靖,即便遭遇徐长老的挑畔,一定是真诚地去关心这个老糊涂蛋。
但乔峰不一样,自有他狼辣邪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