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过申时,
袅袅白烟从屋檐后渐渐升腾而起。
“遇害?”
容绒微微一怔,她虽不喜欢那个叫赵轩的,但不至于盼着他死,昨日都好生生的人,今日竟已不在,死得那般凄惨。
赵轩是县令之子,他爹可是整个鳞州县最大的官,谁人有胆敢杀赵轩呢。
郝大娘撇着嘴点头:“是嘢,当初是大娘的错,大娘就不该让你嫁给那赵轩,万幸啊,丫头未嫁,若嫁去,今日便成了寡妇了。”
郝大娘此人因爱财犯过不少错事,除去让原主嫁给赵轩这事,平素对她父女二人,可还说得过去,偶尔会端一盆饭来,即便是施舍,也够填饱一顿肚子。
况且,那时的郝大娘,会将家里的鸡蛋给容绒吃。
对于赵轩的死,容绒没什么可说的,她看向郝大娘开口:“大娘,时候不早,我们先回屋了。”
郝大娘摆摆手,皱眉细说:“回罢回罢,也不知道那恶人为何杀赵轩,衙里的大人至今未寻到踪迹,容绒丫头,近来县城不太平,你与你这表弟还是莫要早出晚归的好。”
听见“表弟”二字,容绒身子轻顿,手指尖别扭地揪着辫子,回眸看了眼霍诀,他只是浅笑着看她,也不讲话。
霍诀来住的这几日,左邻右舍的人皆知晓,容绒家来了个俊生生的远房亲戚,家中有女儿的更是旁敲侧击地来问容百民,霍诀是否有婚配
容百民次次回答的含糊不清,宛若有什么难言之隐,总归是问不到个什么出来。
天暗后,商铺中本欲关门的容绒,停下动作,望着远处跑来的书衡,问他:“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书衡到商铺门前,扶着灯杆,喘着粗气,说道:“黄春燕花重金收买人心,如你所见,她找那些家里有老弱病残的串通好,散播木雕有害之谣言……”
他还未说完,容绒面不改色地点头:“我知道啊,那你可有办法让他们帮我们澄清。”
书衡前不久收入一两
,公子可否在你这?”
“在……在后院吃早饭呢,你随我进来吧。”
容绒打开门将人带进去,回头打量彦戎,目光被他腰间的一块玉所吸引。
京城人家的侍从果然非比寻常,不仅穿着便捷利落,身上还佩玉呢。
“霍七,你家侍卫来找你了。”
掀开门帘,容绒开口道。
霍诀彼时正站在杠前,好整以暇的给鱼儿喂食,闻声抬眸,视线划过容绒,落在彦戎身上。
彦戎斗胆走来,抱拳颔首:“公子,您该回去了。”
霍诀笑了笑,移步至容绒面前:“你想我离开吗。”
容绒愣住。
这人总能说出一些叫她措手不及的话来。
霍七若离开,她定会时而想起的,毕竟他家在京城,不能无事长久待在鳞州县呀。
半晌,容绒说:“你离家这么久,是时候该回去一下。”
霍诀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眸色柔和的看着,有些落寞地说道:“也罢,就是不知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了。”
容绒:“我说过,等我去了京城,定会去找你的,届时我们便又见面了。”
“嗯。”
送走霍诀,容绒感到茶楼之时,门口已围许多人。
人群中,牛二望见容绒后朝她大喊:“容绒姑娘,我牛二今日来是来向你赔个不是,还有一件事,我要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了。”
容绒站在高处,在人群中寻找书衡的身影,却不见他,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牛二。
牛二面朝父老乡亲说起事情原由:“前几日家母病重,我不得已听了黄掌柜的话,配合她演戏,之后她出钱为家母治病,我……我当时也是无奈之举,才来茶楼闹事……”
此话一出,顿时议论纷纷。
牛二继续道:“谁知事后她翻脸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