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水鲜商会后,摘星楼跟岑记鲜承定然还会有更多的合作,如果总是被林当家这样摆一道,实在影响效率。
要是能换个人沟通就好了。
只是现在林雨时看起来对此兴致不高,怎样才能打动她呢?
直至岑记鲜承歇业,岑嫤云都还未想出办法,她晚上回岑家,撞上了眼熟的人。
是沈知裕身边的小厮。
小厮一脸笑,“可算等到姑娘了,殿下有事要回京城,他临走前特别叮嘱我要把东西当面交到姑娘上。”
岑嫤云接过他带来的楠木长盒。
她回房后,把楠木长盒打开,盒子里装着卷起来的画卷。
是之前在泠泽湖边撞见的那幅画。
居然真的给她送过来了。
岑嫤云指尖在画上轻点,从浅蓝色的小人到赭黄色的银杏树,再到右上侧的诗句。
她轻轻勾着嘴角。
画变了,诗却没变。
“咚咚咚”
岑嫤云放下画卷,朝着房门口走去。
门被拉开。
浓郁的深蓝色圆领袍,上面绣着兰花图样,墨色发丝有些乱,一簇贴在白皙的下颌,一丝飘到微红的唇边。
是裴言。
看起来风尘仆仆的。
岑嫤云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娘让我进来的。”
“是我娘不是你娘。”岑嫤云白了他一眼。
之前岑嫤云被陷害入狱又很快出来的事,裴言出了不少力,岑母不知他后面想杀柳志的举动,以为两人关系缓和了些,就让他进了岑府。
裴言一直盯着岑嫤云,他又好几日没有见到阿云了,只想把她每一寸皮肤都收进视线里。
他无知觉地吞咽几次。
岑嫤云以为他是渴了,让他进来,拿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她递过去,“你大晚上来干什么?”
裴言接过茶一饮而尽。
“我想做点什么让你开心些,撞上了一个戏班子,戏楼老板卷着银两跑了,他们无处可归,还带着几个孤儿,我就把他们安置到摘星楼了。”
他一脸期待地看着岑嫤云。
阿云觉得他想杀柳志是他不对,那他现在做些好事,是不是就能弥补了呢。
岑嫤云意外地看着她,她想了一下,如果她遇到了,也会顺手帮忙安置一番。
不过安置只能解近忧,戏班子靠唱戏为生,没了戏楼,他们以后的生计依旧没有着落。
她突然陷入沉思。
沈知裕画作变了。
重来一世,万事都有可能发生变化。
她有可能阻止裴言走上前世的道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