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当时我们谁也没当真的玩笑。
一个,现在却以一种最荒诞、最扭曲的方式,即将“成真”的预言。
我站在他家的门前,伸出手,按下了门铃。
“叮咚——”
门,很快就开了。
拓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换上了一身宽松的、居家的灰色休闲服。
头发,却依旧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刻意营造出来的、一本正经的、迎接“普通朋友”的表情。
“你来啦,优希。快请进。”
“打扰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他家的玄关。
我立刻就闻到,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像是刚用过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而我眼前的客厅,地板光洁如新,桌子上空无一物,所有的东西,都被收纳得整整齐齐。
这哪里是一个独居男大学生的家?这分明,就是样板房。
他肯定,在今天,花了好大的力气,进行了一场“毁灭证据”式的大扫除。
我心中暗笑着,开始弯腰,去解我脚上那双高跟鞋的搭扣。
这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
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来自于拓也的、灼热的视线,正一动不动地,聚焦在我的身上。
他没有在看我的脸。
他在看我因为弯腰,而将那条紧身包臀裙,绷成一个极致诱人曲线的臀部。
他在看我为了维持平衡,而微微翘起的、穿着黑色连裤丝袜的脚踝。
他在看我,褪下高跟鞋后,那因为长时间的挤压,而微微泛红的、可爱的脚趾。
我假装没有察觉,慢条斯理地,换上了他为我准备的客用拖鞋。
当我直起身子,准备走进客厅时,我的视线,“不经意”地,向下扫了一眼。
然后,我看到了。
尽管,他已经特意换上了最宽松、最不显形的休闲裤。
但此时此刻,在他的胯下,依旧还是,被顶起了一个轮廓分明的、充满了雄性攻击性的、无法被忽视的帐篷。
这个笨蛋。
我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他肯定,激动得快要疯了吧。
能把自己一个,做梦都想操干的、堪称极品的“雌性”,以一个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邀请到只有他们孤男寡女的家里来。
在他的脑子里,肯定,已经把接下来所有能发生的事情,都演练了一百遍了吧。
我抬起头,迎上他那有些慌乱的、试图从我身上移开的视线,脸上,露出了一个最甜美、也最无辜的微笑。
“拓也,你家,真干净啊。”
面对我那句意有所指的、关于“干净”的夸赞,拓也的脸上,闪过了一丝肉眼可见的慌乱。
“啊……哈哈,是吗?我平时……也挺爱干净的。”
他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手忙脚乱地从鞋柜上,拿起一瓶消毒喷雾,对着我刚刚换下的高跟鞋,装模作样地喷了两下。
那副试图掩盖自己“为了迎接我而特意进行过大扫除”这个事实的、笨拙的样子,让我差点又笑了出来。
“别站着了,快进来坐。”他岔开话题,将我引向客厅的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