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萧把东西放下,下一秒就被闻人潜抵在了墙上,偏头一口咬在了他的颈侧。
柳萧吃痛,闻人潜却不依不饶,锐利的齿尖一路往后滑,在微鼓的腺体边缘试探,一抹湿热随即覆上,重重地摩挲勾勒。
被湿热的舌|尖一舔,腺体不由自主地释放出一缕清浅的花香,与男鬼的信香混合在一起,像一杯掺了花香的烈酒。
为了避免闻人潜一个不高兴把他咬出血来,柳萧不得不侧过头去,将腺体全然暴露于男鬼的唇齿之下,一只手攥住闻人潜的发梢,随时准备拉开他。
闻人潜很满意柳萧的配合,鼻尖不住蹭着柳萧颈侧,像猫嗅到了猫薄荷,要让那股信香彻底侵占他的全身。
柳萧被他蹭得发痒,叹了口气道:“动作快点,我困了。”
身后靠着坚硬的门板,硌得柳萧后背发疼,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抵着他的肋骨。
对了,那块玉牌……
柳萧把那块玉牌取了出来,法器触感温热光滑,角落用极其细腻的笔触刻下了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鹤,一看便知出自名家之手。
闻人潜刚俯下身去,忽觉头皮一紧,柳萧揪住他的头发轻轻往后扯了扯,道:“你先等等。”
语罢,柳萧绕过闻人潜,换了鞋往屋里走。
男鬼跪在原地还有些发愣,见柳萧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满地飞身上前趴在他肩头,五指拢住他的脖颈,缓缓收拢:“你什么意思……”
柳萧把那块玉牌在闻人潜眼前晃了晃,道:“我在那座别墅里发现的,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这线索那么重要?”闻人潜幽怨地咬了一口柳萧的耳朵,不快道,“明天再看不行吗?”
柳萧没回话,他屈指敲了敲那块玉牌,却见一抹虚影在眼前闪了闪,那名在别墅中见过的女子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一睁眼就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女子却也不显得惊慌,光是镇定地打量了一遍周围,道:“这位道友,这是你的住处?看着倒是……有些寒酸呢。”
柳萧沉默片刻,道:“如果你希望,我可以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那片废墟我可不愿意待,”女子眨了眨眼睛,飞到了茶几对面的电视机上坐了下来,“这不怪你,毕竟剑修都没什么钱。”
柳萧后知后觉自己又带回来了一个祖宗,他怀疑这人之前在别墅的那幅作派只是为了让他放下警惕,现在离开了别墅,本性暴露无遗。
闻人潜在一旁听得烦躁,漆黑指甲缓缓伸长,幽幽道:“柳萧,你不和我双修,就是为了和她说这些废话吗……”
女子挑了挑眉,目光在一人一鬼之间飞快游移,接着捂住嘴巴夸张地“喔”了一声:“打扰你们双修啦?真是不好意思。”
柳萧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问:“你到底是谁?”
“我?”女子伸出一个指头,指了指自己,“我也很想回答你,但很遗憾,我也不清楚。我不过是这法器铸造者留下的一缕神识,再多的事情我也不了解。”
柳萧:……
“这样啊,”他面无表情地拿着那块玉牌起身,“那么再见了。”
他一把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就要把玉牌往外扔。
“哎,等等!”神识吓得花容失色,冲上前去一把把窗关上了,“有话好好说!你看,我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比如,比如说……”
她眼珠子转了转,终于想起来什么,语速飞快道:“比如说,这块玉牌的前任主人是房弘光!”
此话一出,屋内一人一鬼的目光尽数落在了神识身上。
“你的意思是,”柳萧语速缓慢,“修士管理局的局长,南斗阁的前任掌门,和这次幼童绑架案有关联?”
“这我就不知道了,”神识慢吞吞地往回挪,“我被铸成之后,就一直在房弘光手里,房弘光和鲍权应该是朋友,某一日鲍权去房弘光家里做客,大概是拿错了,把我顺手带了回去。”
“不会是房弘光把东西交给鲍权的,”闻人潜幽幽道,“那老东西就算要作恶,也不会做得这么明显,把拥有这缕神识的法器交给鲍权,无疑是把自己的把柄交到别人手上,太蠢了。”
闻人潜的话不知戳中了神识哪一点,她不满道:“哎,你这小崽子怎么说话的?出门在外要尊重前辈,懂不懂?”
闻人潜懒得理她,见柳萧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么,飞上前去从身后揽住了他的腰:“现在事情也问到了,可以双修了吧?”
柳萧回过神来,反手拍了拍闻人潜的脑袋,问神识:“你知道鲍权现在在哪里吗?”
“你要对付他吗?”神识面露惊讶,“这我哪能知道,怕是躲到不知哪儿去避风头了吧。他本就是凡人,对修仙之术一窍不通的,要活到现在,除了常年服用童男童女心头血熬成的药汤,用蛊虫吊着一条命,每隔一段时间还要献祭几名孩子……”
说到这里,神识的眸子暗了暗,不再说下去了。
柳萧若有所思,如果只是个鲍权还好一些,要是他还与修士管理局有联系,那他就不得不掂量掂量了,不过是一缕魂魄,还不至于让柳萧冒着惹一身骚的风险去趟这趟浑水。
那房弘光对鲍权的所作所为究竟知不知情?
柳萧正思索着,男鬼冰冷的手又缠了上来,闻人潜笑了,哑声道:“你终于起干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