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偏头躲开,却被他追着吻得更深。
他的唇贴着她的,辗转厮磨,不肯松开半分,呼吸交缠,热意蒸腾,连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
心跳声震耳欲聋,混着她的,分不清彼此。他的吻越来越深,像是要把她吞下去一样,舌尖勾着她的,吮得她舌根发麻。
水声在耳边放大,可他却不肯停,反而吻得更凶,就算他的唇稍稍退开一点,却又立刻追上来,轻轻啄吻她的唇角,像是舍不得分开。
吻得更深、更黏,就是要把她整个人都染上他的味道。
不是说会慢一点吗?哪里慢了!
*
五条悟被带去找夜蛾正道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什么后遗症。
反正最后也没得出个所以然。
至于当时为什么二十八岁的五条悟要和江訫月单独谈话,很简单啊,
因为夜蛾不在,只有她一个老师。
江訫月也告诉夜蛾正道:“他是有话要说,但是结果术式失效了,就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反正就这样吧,不了了之。
虽然事后夏油杰找过五条悟,可惜少年表示一无所知,甚至非常气愤——二十八岁的自己占据自己的身体。
“至于吗?”夏油杰挑眉,“这么大火气?”
“当然至于!”少年五条悟咬牙切齿,那双湛蓝的眼睛瞪得老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可是未来的我!擅自占用老子的身体,连声招呼都不打。”
家入硝子对此不屑一顾:“不都是你吗?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我年轻,他老,这就是区别。”少年义愤填膺,蓝色的眼睛瞪得溜圆。
家入硝子真的是莫名其妙:“真搞不懂你们男人。”
“别看我,我虽然是男人,我也不懂。”夏油杰摊摊手,立刻划清界限。
……
给一年级上完课后,江訫月正在办公室批改作业。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又迅速关上,落锁的“咔哒”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
清晰。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双手已经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温热颀长的身躯贴了上来。
“今天你都没理我。”五条悟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满,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呼吸拂过她的耳畔,痒痒的。
江訫月手一抖,红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他的手臂收得更紧,整个人几乎黏在她身上。
“悟!”她压低声音,紧张地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这里是办公室,随时会有人进来。”
“我锁门了。”他理直气壮,甚至得寸进尺地蹭了蹭她的颈窝,“而且,我今天可是一直在忍。”
“忍什么?”
“忍着一整天都不能抱你。”他语气委屈,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上课的时候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江訫月想起今天课堂上他确实一直盯着她看,眼神直白得让她差点破功。
她努力板起脸:“在课堂上当然要好好上课,你可别给我捣乱。”
“可现在是课后。”他打断她,忽然转过她的椅子,双手撑在扶手上,将她困在办公椅和自己之间。
他的身影逆着光,白发被夕阳镀上一层金芒,那双苍蓝色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少年人独有的侵略性。
“课后时间,总该是我的了吧?”
江訫月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红笔。她张了张嘴,刚要反驳,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唔……”她推了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椅背上。
“嘘,”他稍稍退开一点,鼻尖蹭着她的,声音轻轻的,“小声点,会被听见的,所以我们速战速决?”
“什么速战速决,你要气死我了。”江訫月都快被气笑了,微微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