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禁悠然神往。
翻越万山,已是黄昏。
山北一处溪流,溪水之畔是一座寺庙,金地院。
三人便到院中歇息。
捐献一些银两嘱託金地长老买香油之后,长老便安排了一处院子,供三人休息。
绿竹翁负责生火做饭。
路平则和任盈盈说起了日间所听到的樵歌,
任盈盈这些日子似乎想通了什么,她兴致颇高,轻启朱唇,一曲清歌悠然响起。
【且嗟跎,且婆娑,学唱一个水调樵歌。
且步步入云窝,有时悄悄度烟萝。
看那嵩衡泰华,嵯峨,羊肠峻岭,鸟道危坡——·】
这是琴歌《樵歌》中的一段。
传说元兵入临安,琴曲大家毛敏仲晦跡岩壑,隱遁不仕,做《樵歌》,召人归隱山林,
任盈盈於此,恐怕才开始有隱逸之志。
不一会,绿竹翁便端来了饭菜,又从行囊中拿来一壶酒,一脸警告地看了路平一眼,黑著脸离去了。
任盈盈调试著琴弦,鏗鏘之声断断续续。
“竹翁待人,一直都很和气,唯独对你不假辞色,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挪输地看著路平,笑笑道。
路平脸色一沉,也苦笑:“朝廷“狗官”,被真正的江湖中人嫌弃,也是有的。”
《樵歌》有一段傲倪物表,即是笑公卿,傲王侯之意。
真正的江湖中人,视名利若浮云尘土。
当世江湖,没有几人可以做到。
“真正的江湖中人?”任盈盈面露思索之色。
素手轻拨琴弦,只听得琴声清亮,悠扬不绝。
“你带我到泰山,是否是安我父母之心?”
良久琴声渐歇,任盈盈幽幽问道。
“有这样一重意思,要不然他们想著我会对付他们,少不得又起风波。”路平坦然道,“还有一重意思,却只是为了你。”
“我?”任盈盈的眼神变得明亮了几分,“只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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