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双手少府穴之间,搭建了一条通道,清空其中的內力。
这叫做“虚己经络”。
自己双手同时催动吸星大法,都可以吸取对方內力。
但双手力度其实是不同的,任我行平素习惯用右手,右手使用吸星大法的威力和效果远超左手就好比两个都使用吸星大法的高手比武,自然是功力胜的吸取功力弱的一方內力。
在自己右手发动之时,其势无法阻挡,经由路平空虚的经络,竟然以势如破竹之势,直接破掉左手的吸星大法,开始吸取散於自己身体左侧经络上的內力。
接著又是右侧身体经络。
內力再经由路平身体的通道,源源不断地流向右手。
搞了半天,结果就是:
“我吸收了我自己的內力。”
任我行左侧身体不住颤抖,嘴唇也开始打著哆嗦。
此刻,他很想怒吼一声,破口大骂,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在西湖牢底期间,为了解决內力反扑的隱患,任我行將各种异种真气进行梳理,以本身强大的內力为基础,將这些內力疏散到各处经络。
看起来,左侧经脉的內力犹如洪水决堤一般,急泻而出,涌入身体右侧经脉,自己好像並没有失去什么。
但,这绝不是內力一进一出的问题。
而是將辛苦多年形成的异种真气平衡尽数打乱。
更加糟糕的是,吸星大法,需要丹田“常如深箱,恆似深谷”。
平时澄空丹田,吸取別人內力时,再经由丹田,尽数存入身上各处经脉。
此刻吸取的,还是自己体內原有的各种异种真气,再入丹田之后,顿时犹如千万把利刃加身一般。
任我行自己左侧身体渐渐麻木,右侧身体一道道內力杂乱不堪,激盪在各处经脉中。
开始他还运力凝气,一面试图將內力补充於左侧,一面忍著刀割火烧般的痛苦,將丹田气息疏导,散於经脉。
然而自己的內功过於深厚,吸星大法的威力过於强大。
犹如洪水一遍遍过境,將堤坝冲的七零八落。
饶是他机智百出,此刻也只能徒呼奈何。
他恨不得此刻有人,哪怕是贾布也好,赶紧拿起一块石头,將自身砸晕过去。
路平对这种情况也略略有些论异。
他这一次,用了左冷禪藏內力法门、向问天虚一路经络的吸星入地法门,乾坤大挪移牵引法门以自身真气守护各处关节点,防止任我行的异种真气涌入其他脉络。
竟是將任我行折腾成这般模样。
不单单如此,一道道內力从自己的经脉而过,若一股股激流涤盪而来,初始还有些难忍,流动之处,经脉逐渐拓宽,气血愈发旺盛,平日极少顾及的关脉穴道竟也变得更加畅通。
再以易筋经內力疏导,偶尔截留一二,算得上雁过拔毛。
总之,收益甚大。
广场之上鸦雀无声。
任我行双目圆睁,眼中第一次充满了惊恐与绝望。
这一番交手,时间其实极短,任我行却感觉好似过了一辈子。
六派大佬们,见他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脸上肌肉不断抽搐,面目变得扭曲。
竟是生出一丝隱之心。
一道娜的身姿忽然出现,一柄短剑,疾刺路平。
“任姑娘,不可如此。”
吕光午一个纵身,已经拦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