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这才將目光移向剑阁阁主:“阁主休要扯臊,谁的剑更利,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剑阁阁主眼神一阵呆滯。
竟是不由自主地回到座上。
路平最后才看向殷清琴。
只见她峨眉微,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中闪烁著冷冽的光芒,带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令人望而生畏。
一剎那间,路平从殷清琴的无暇的脸上,看到了一丝酷似任大小姐的神情。
他对任盈盈的歉疚又多了一丝一毫。
一路走来,不能说算计,只能说巧合,但针对任大小姐的次数似乎多了一些。
先是她爹,又是她妈———
“任夫人,刚才我说的已经很明確,夫人想必也能够听出来,各派皆是心怀善意而来。並无什么误会。”路平也传音回道。
“任夫人”?
一个久违的词汇。
一时之间,她神情有些迷茫,思绪缠绕,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任我行以吸星大法名动江湖,正教中人闻而色变。
那时候任盈盈还小,学步,牙牙学语。
任我行和五岳大战归来,大设庆功宴,宴席之上,他一如既往慷慨豪迈,东方不败也和寻常一样,諂词如潮。
曲洋抚琴。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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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名《阳关三叠》。
一叠思前尘,二叠泪沾巾,三叠盼相逢。
时而婉转低回,时而高亢激昂,终而缠绵不尽。
清奇幽雅,悲壮悠长。
“曲贤弟何以为此不祥之曲?”东方不败当时皱眉道。
曲洋一惊,忙躬身请罪。
眾人皆看向任我行,心下志忑不安。
任我行似乎並未在意。
“无妨,曲贤弟向来如此,他的秉性我是了解的。”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神教大获全胜,压服五岳计日可待。
当下举杯共贺,皆是兴奋异常,欢声笑语不绝於耳。
任我行不久说了句“眾兄弟自便”,便含笑离场。
眾人开怀畅饮,筹交错之后,留下了杯盘狼藉。
黑木崖最团圆的一次宴席终结。
任我行回到后宅却变得烦躁无比。
“我修习这『吸星大法』,据先师所言,创自北宋年间的『逍遥派』,分为“北冥神功』与“化功大法”两路。这两门功法在大理段氏、星宿派中分別流传,后来合而为一,便是“吸星大法』,主要还是继承了“化功大法』”一路。
先师从千秋宫获得这一秘笈,靠此惊世骇俗之武学,平息神教內乱,创下了吸星大法的赫赫威名。
但他也说道,『千秋宫传授此法时,未必心存好意,异种真气吸而不能化解,尤其是阴维二十二穴和阳维三十二穴,內息难以游走自如,终是隱患。若是使用过多,恐怕终会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