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无庸速来迎接教主!”向问天大呼道。
许久,洞內一片沉寂,无人回答。
任、向二人不由得大怒。
却见洞穴周围布满了各种色彩斑斕的奇异草。
山风吹来,草枝摇曳,迴荡著阵阵香气。
任我行何许人也,他一眼便看出了这些毒草並非天然生成,而是有人精心布置。
毒草的排列与分布暗含玄机,竟是一个奇妙的阵法。
“有毒。”任我行小声提醒。
眾人早察觉到不对,忙屏气凝息,运功护体,同时急速跃出。
仅仅片刻之间,任、向二人都隱隱有一丝头晕。
那一丝毒气如同万千冰针,五臟六腑都有一丝刺痛之感。二人捏起一个个奇妙的指诀,暗自运气,察觉身体此外並无异样,才都放下心来。
“盈盈,你没事罢?”任我行急忙看向女儿。
任盈盈轻轻摇头,她正要说什么?
却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的声音缓缓说道:“何人到我百草门?”
树丛之中,也涌出百十號人,皆身著黑色短衣,各自背著竹筐,手持药锄,面带黑色面罩,向三人包抄而来。
“黑木令在此,诸无庸何在?”任盈盈喝道。
洞穴之中沉默下来,似乎有数人在低声商量、爭吵。
隱约可以听到“任”“东方”等词。
许久,方才走出一个满头白髮、身形骷髏的老者。
隔著毒阵向任盈盈行礼道:“拜见圣姑。”
作为日月教下属教派的掌门,诸无庸是认得任我行、向问天二人的,他对二人各施一礼,恭敬有加,却是一言不发。
“有黑木令在此,诸无庸速取户虫。”
诸无庸嘆口气,沉默良久才道:“可有教主手令?”
却见任盈盈一声娇叱,手中已经多了一柄短刃,身形一晃已经进入阵中。
“圣姑不可。”诸无庸大惊失色。
“盈盈大小姐不可。”任我行、向问天也急呼道。
话音未落,却见任盈盈已经冲至诸无庸身前。
诸无庸大骇,他手中手持一把毒针,却是不敢施出。
兔起落之间,任盈盈短刃直指计无庸脖颈。
“去年端阳,我赐你三尸脑神丹解药时,你说过什么来著?”任盈盈冷冷问道。
诸无庸脸色灰败。
他自然是记得,当日宣誓“听从圣姑命令,若违此誓,给三尸虫嚼食脑髓而死”。
可是眼下情形迥然不同。
当日服从圣姑就是服从东方不败,如今服从圣姑,东方教主怎么看?
况且据说东方教主近日要来泰山,顺道扫荡一下仰天山,整个百草门都有覆灭之忧。
他跟黄河老祖、计无施这些江湖散人不同,也跟蓝凤凰这种远方教派的首脑不同。
拖家带口的,不能不有所顾虑。
“你想死还是想活。”任盈盈的短刃又逼近几分,“百草毒仙一死,他的那些师弟、师妹,我不信没人愿做百草门掌门。”
诸无庸嘴唇微微动,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