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温桶不小,拆开后发现里面有三层,第一层是压实的米饭,下面两层是菜。
一个是油焖大虾,一个是青椒肉丝。
两个人吃足够。
郎峰撑着下巴,“哥,这么多应该有我的份吧?”
李株:“吃呗,你哥我啥时候吃过独食。”
郎峰立马拿来碗筷,一起用餐。
别的不说,如果他哥跟高从霭在一起,他们的伙食标准蹭蹭上涨。没被投喂多久,他就涨了四斤肉了。
见李株两眼发懵地走神,郎峰压低声音,问出了好奇整个下午的问题。
“你们倆下午在卫生间聊什么了?”
李株斜睨他,凶巴巴的呵斥,“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郎峰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他下午离开的时候垂头丧气的,我以为你们俩闹掰了。”
“真的?”
“那是当然。”郎峰不可能帮高从霭助攻,只说自己看到的事实。
李株别扭几秒,“具体描述一下。”
“就是脸色不好,背影孤孤单单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看了都觉得心酸。”郎峰放下筷子,认真道,“爹妈都没了,亲戚朋友也不往来,他现在穷得自剩下钱了……挺可怜的。”
“……”李株问,“你对他观感不是很一般吗?”
他一直都知道,郎峰害怕高从霭。
最近更甚。
郎峰挠了挠后脑勺,“两码子事。”
李株给他夹菜,示意他快点吃。
两人吃得心满意足,洗了饭后各自洗漱,准备回房间躺平玩手机。
大概凌晨一点,起来上厕所的李株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在说话,好像是沈萍芳。
沈萍芳今晚生意好,提前卖完收摊,走到楼下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高从霭倚在车边,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上前:“小高,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路过。”高从霭道随意道。
沈萍芳纳闷,谁大半夜路过会干站在别人家楼下。
可时间这么晚了,她不好把人叫上楼。
想了想,沈萍芳问:“需不需要帮你叫徐晓哲?”
“谢谢沈姐,不用,我马上走。”高从霭打开驾驶座坐进去。
李株闻声来到窗边的时候,恰好看到他驱车离开。
怔了怔,直到沈萍芳进家门才回过神走出去。
“是我吵醒你了?”沈萍芳抱歉道,“我下回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