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么大的口气,若是连对方一招都接不下,未免也太过丟脸。
既然法力无法用出体外,於是陈阳乾脆反其道而行之,將一切气力尽数匯聚於体內,奇经八脉之內仿若有无数骏马奔腾,传出战鼓般的声响。
但见他扎稳马步,双眼金芒爆闪,两手交叉著往左右一推,竟是生生抵住了字金光的压迫,
令其不得寸进。
俞承真见陈阳正在抵挡黑明王的神通,不得分身,深知此时机不可失,於是將手中拂尘一甩,
化为一条银蛇,於空中豌著朝陈阳扑来。
极远处,苗月儿站在房顶上,静静地注视著场內局势,见俞承真趁机发难,心中暗骂一声“卑鄙”。
她本欲出手相助,但陈阳早有吩咐,此刻也只有按下这口气,等待时机之余,也守护著四周不被庭院內的交战所波及。
“如今之事已然十分明显,那俞承真勾结蛮夷之辈意图不轨,任凭江湖术士以厌胜之法谋害北朝皇帝,却误打误撞下被师兄破解了阴谋,如今招揽不成,便打算灭口。”
苗月儿心道,“重阳宫那边也不知怎么回事,莫非是流年不利,怎么门下不停地出叛徒?等此间事了,该找那赵长青好好说道说道,不能总让师兄给他们这些人擦屁股。苦都被我们吃了,他们倒享清福,凭什么?”
另一边,身处险境的陈阳看似无处可躲,却对那近在哭尺的银蛇熟视无睹,只全力抵御两轮无字金光。
气涌脉音之下,他展现出强绝警力,不仅抵御住了金光的压迫,甚至还在缓缓將其反推回去,
脚下地面也因此龟裂如蛛网,凭空下沉数寸。
这不知死活的搬山道人!”
见陈阳对自己的拂尘不管不顾,显然是根本看不起自己,俞承真面上不变,心中却已怒极,发誓要叫陈某人好看,於是加大了法力的投入,令那银蛇浑身气势一振,闪电般地冲至陈阳跟前,正要狠狠咬下,蛇首却在某种无形力量下崩溃,接下来便是蛇身、蛇尾,直至整个消散无形,重又变回一柄拂尘掉落在地。
“我的宝贝!”
势在必得的一击就这么落在了空处,俞承真的心中极不好受,更不明白陈阳到底是如何反击的。
这时,陈阳忽然喊了声开,双掌猛地推出,两袖中隱隱传出虎啸龙吟之声,而那去势已竭的两轮已字金光则瞬间被远远推开,倒飞了数十尺后轰然消散。
接著,他用脚尖一勾,將那柄掉在地上的玉柄拂尘挑到手中,粗略地扫了几眼。
“祭炼之法倒是差强人意,可惜主家是个白痴,赔了夫人又折兵。”陈阳望著面色铁青的俞承真,嘲讽道:“方才明王的那一式神通,分明锁死了我周遭一切灵气变化,你却还將这拂尘投来,
不是白送是什么?”
原来是这样。
俞承真恍然大悟,隨即越发气急败坏,没了拂尘在手,乾脆双手出拳,化作一道冰寒气息扑面而来,所经之处,地面立刻结上一层厚厚的白霜。
他本是七真之中南无派的第子,该派最讲究心性的修持,这寒气原本是降伏心火的一股清净之意,被俞承真这么个走上邪道的人用出,反倒变成了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气,令得这原本祥和的內家拳法变得杀气腾腾。
“雕虫小技。”
陈阳环抱著双手,面对俞承真含怒的一击,只站在原地不动。
临到近处时,才稍稍低下头来,双眼重瞳內焕发神光,地上的那霜寒气息被这么一照,犹如阳光下消融的冰雪,很快便消散无形。
“你的道行太浅,还是速速退下,莫要打搅我与明王过招,不要在此现眼。”陈阳望著面色发白的俞承真,失望地摇头道:“白云观玄门行走,不过如此可怜静云真人一世英名,都要败坏在你这逆徒手上。”
凡是做叛徒的,最忌讳的就是別人提起他原本的师承,见自己一人完全不是陈阳对手,俞承真的面色越发阴沉,半转过头去,主动提议道:“明王,不如你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