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恶意已昭然若揭,陈阳便使了个眼色,一旁徐弘远当即会意,一个虎跃跳出,
出熟铜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巨蟒,“碎”的一声便將昂起的蛇首砸在地上。
囊时间,巨蟒已然脑浆进裂,足有铜铃大小的一对蛇瞳暗淡无光,无力地甩了甩尾巴,便收紧身躯、蜷成一团。
陈阳十分熟练地开膛破肚,却见这巨蟒腹內的恐龙早已气绝,一身坚硬甲壳荡然无存,变成一大坨散发著恶臭的血肉。
“这东西倒是好胃口。”陈阳评价道:“才吃下多久,克化得已经不错。”
“到底是灵气充沛的地方,寻常野兽竟也如此凶悍。”张成松惊嘆道:“我看,不如登玄號还是就停在浅水处,別靠得太近为妙。”
“嗯。”陈阳点点头,赞成了对方的这个看法:“今日且先不往深处走,只摸排清楚岸边,再做计较这几天在船上吃得都是乾粮,而这大蛇应当是无毒的,难得有个新鲜玩意儿,你们要不要尝尝咸淡?”
被方才那阵腥风血雨倒了胃口,再加上这巨蟒的外貌有些丑陋,活像条皮蛇,因此眾人听到陈阳这话,面上都显得有些为难。
搬山道人於深山老林游荡,时常风餐露宿,即便不缺盘缠,也难免陷入没有食物的窘境,拿野物打打牙祭本是常理,陈阳虽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见眾人这样子,便也不强求。
“那就算了。”
说完,便將那条巨蟒的户身隨意扔在一旁,领著眾人又从密林边缘处退了出去。
来到边缘处站定,又取出张天眼符烧了,令其化作一道青烟扶摇直上,好藉此於高空俯瞰全景,以比对岛屿全貌与地图是否一致。
於陈阳操纵下,灵符所化青烟最高可达百丈,却仍旧未能超出远处的扶桑神树,却也能见那金色巨木的根系原来並非在岛上,而是没入海中,並恰巧被三座海岛所围。
勾玉所显示的图案里,那些被標註出来的事物,譬如农田、屋舍之类,如今早已不见踪影,但海岛边缘与地图倒是能够对上。
对此,陈阳也並不觉得意外。毕竟只是倭人皇室呆在东瀛的时间就超过了千余年,其先祖离开此地的时间只会更早,沧海桑田之下,什么变化都有可能发生,一成不变反倒是础出怪事。
他唯一关心的,便是天眼符所视之处丝毫没见到人烟,也没见到任何疑似有人群聚居的地方。
难不成,这岛上的土著与那西王母国之人,同样都已经灭绝了?
不过,毕竟只是初来乍到,还不能急著下此结论,且先探明周边情况,再做计较。
陈阳想到这里,收起法力,却见苗月儿目不转睛地看著自己,於是好奇道:“怎么,
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苗月儿尷尬地小脸一红,但也认真地道:“自然没有不过,已许久没见师兄的面色像今天这么好了。”
这倒也是。
陈阳摸了摸下巴,心道今日倒是还没犯过病,而且精力也较以往更充沛,难不成是因为来对了地方,受此地灵气滋润所致?
想到这,就取出怀中小心放著的龙雀火珠,只见此物已与昔日完全不同,金光闪闪的色泽,与远处那探入天际的黄金巨树如出一辙。
看到龙雀火珠的异样,其余人也觉得好奇,莫非因为此物乃是神树精华所化,所以在靠近母树后,方才有了这等变化?
见这光芒有些惹眼,陈阳便將其重新收好,用一方写满咒文的帕子紧紧裹住,再重新贴身放进怀中。
结果,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龙雀火珠就已经引来了不速之客。
但见天边迅速飞来一列身影,声音如同乌鸦一般,呱呱叫个不停,但临到头顶才见到,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