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再贵重,怎比得上你的性命?”苗月儿仍有些生闷气:“待你痊癒之前,再不准如此。”
“知道了。”陈阳无奈地应了一声,顺手將这一颗超大號的明珠递给对方:“这东西就先由你保管。”
女人家大都喜欢亮晶晶的玩意,苗月儿也未能免俗,她双手捧著这一颗超大號的明珠,左看右看,爱不释手道:“那大鮫十分丑陋,结出的这珠子却极好看,我看此物圆满如月,不如就叫其明月珠,如何?”
陈阳並无异议,点了点头道:“好,这名字不错。”
徐弘远在此时却道:“师父,我看此物的光泽有些眼熟,似乎与那镜子有些相似。”
他口中的“镜子”,自然是已经耗尽了灵力的八镜,尤记得当时自坛之浦海底將其发出时的情景,確实就如同明月升空。
““。-你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繫?”
徐弘远曾是个鑑赏古玩的行家,眼光还是有的,陈阳初时只觉得是个巧合,但细究起来,似乎的確有那么点意思,托著下巴思索了片刻,“据推测,距离那三座仙山最近的、
有人群居住的地方,便是东瀛,而这大鮫活跃的位置,也正好在这两个地方的航路之间·你说得的確有些可能,这大或许真与仙山有关,说不定便是自那里流出的生灵。”
“此物乃大鮫性命精华所化,而八镜亦是来自仙山的神物,若大鮫真来自彼处,二者之间有些相似就再合理不过。”
想到这,陈阳便取出借来的八尺琼勾玉,让苗月儿將明月珠与其放在一处。
明月珠释放的光芒,竟很快就被八尺琼勾玉所吸收,原本饱满至快要溢出的灵气,顿时少去了將近一半,光芒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
陈阳等人尚且来不及心疼,只见那勾玉在接收了来自明月珠的光芒后,同样也是浑身亮起,继而在某种不知名的力量下悬浮起来,似乎其原本贫乏的灵气,在得到滋润之后,
如今已再度充满。
见状,陈阳立即將这勾玉收起,隨即將其带到船舱之中,屏退外人后復又將其取出,
隨即念诵起了土御门晴浩交代的真言,以將其催动。
形如弯月的勾玉在光芒流转间,投射在周边舱壁上的光影已变得完整,却正是一张海图,上头有三座以品字型分布的岛屿,並有图画般的文字批註。
陈阳再度开启重瞳法眼,静静地凝视著图像,直到將其全部记住后才又將勾玉收起。
“这东西果然有著玉钥般的作用。”他说道,“若我没有猜错,方才的海图便是那三座仙山。”
“如今有了地图,到时查探起来自然更加方便。”鲁矩在船舱中操持著船上事务,闻言便道:“只不知距离那地方还有多远,又会不会偏离了方向—“”
关於这,陈阳倒有些办法,他转头吩咐道:“用铜盆取些水来。”
现如今,对於墨家门人而言,陈阳的话语还是有些分量的,不需鲁矩多言,立即便有人依言而行,用铜盆打了半盆子淡水,放在陈阳面前。
“装水的铜盆,也即是古人所谓的“鉴”,亦是如今镜的前身。除却可用来正衣冠以外,据说还有著显露事物本质的能力——”“
陈阳信手一拋,將八尺琼勾玉丟入水中。
只见这形似月勾、又仿佛阴阳鱼其中一半的古玉並未沉入盆底,而是浮在水上,骨碌碌一阵转动,隨即缓缓停下,尖而细的尾部直直地指向某个方向。
“果然如此。”陈阳笑著道:“看来,不仅是天丛云剑,就是这勾玉也需以祭品重新激活,方才能有完整效用。”
不必陈阳多言,鲁矩立即便领会了其中含义,立即便指挥著舱工朝著勾玉所指方向转动,遵循指示而行。
有了引路的东西,航行的速度得以大大加快,然而航行也並非一帆风顺,
当天晚上,陈阳等人又遇到了一阵极强的大风暴,若非登玄號的动力並非来自风帆,
只怕寸步难行之余,更有倾覆之危。最后,在船工们的合作下,总算是有惊无险地从风暴中穿行而过。这一番与风浪的搏斗,危急之时,甚至还要超过大鮫袭来、险些將船撞坏的那一次。
结果还没喘口气,於第二日的傍晚,海上又起了阵极浓的雾气,可谓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