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收起笑容,神色略带几分冷意。
“这么说,老太君是不愿归还了?
“不不不,我唐门並不缺这等破铜烂铁。”唐老太君轻轻地锤打著肩膀,“只是老婆子如今已不大中用,人微言轻。陈掌门若是想要收回那物件,烦请自行找我这二儿子討要吧。”
陈阳神色已彻底冷了下来,心道这唐二的神智明显不大清醒,只是在依从你这老太婆的命令行事,既然如此,那意思就是没得谈咯?
“好吧。”陈阳示意徐弘远照顾李猴儿,自已走向场內,“那接下来,便由陈某领教唐门高招——-为免有人说陈某趁人之危,二先生可需要歇息一会?”
“不用。”唐老太君见事情进展正如预料般顺利,眼角多出了些许笑意,“方才不过是小试牛刀,算不得什么。”
老太君身后,一直默默观战的三先生,此时面色却有些焦急,他看了看陈阳,又看了看自己的老母亲,张了张嘴,到底没將话说出口,最后气恼地一脚,伸手將唐老太君身后的唐蔷拉了过来。
“蔷儿,三叔平日待你如何?”
“三叔对我向来关怀备至。”唐蔷奇怪道:“怎么好端端地突然说起这话?”
“既然三叔待你不薄,你今日就帮三叔一个忙。”三先生正色道:“替我去求求母亲,別让二哥与这搬山道人动手。”
“咦?”
唐蔷越发不解:“三叔,你不是在那姓陈的手上吃过苦头么?眼下正好让二叔给你出气,为何要阻拦?”
三先生见陈阳已慢慢地走至自家二哥面前,越发急躁道:“哎,你不知道,
这姓陈的傢伙最是阴险,手底下不知藏了多少岁毒招式,二哥如今的状况你也知道—我这是怕他出事啊!”
“可祖母说二叔的百链毒身已然大成,这世上能伤到他的手段已经不多何况,二叔还懂得那一招绝技。刚才祖母还对我说,便是我师尊前来,与二叔的胜负也不过五五之数。”
唐蔷已经拜入仙剑派,她口中的师尊,正是在围观者中满面带笑的独孤鸿。
“那姓陈的便再是了得,终究资歷浅薄,总不可能比我师尊还厉害吧?”
“你不懂。”三先生摇头道:“独孤先生自然是正人君子,可那搬山道人是什么人物?他是靠著刨坟掘墓发家的!这等人向来无法无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百链毒身虽然了得,却也有克制之法,若是被这人知晓——-哎呀,你就听三叔的话,快去劝劝祖母吧。”
唐蔷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听从三先生的吩咐。
她心道,自己虽然在祖母面前受宠,但也知晓老太君拿定主意的事,从不容任何人置喙。便是自己那个当门主的爹前来,结果也是一样。唐老太君便是唐门的太上门主,眼下別说是她这孙女,就是死去的祖父復生,恐怕也是劝不动。
“三叔,你稍安勿躁。”唐蔷冷静道:“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看二叔不一定会输给姓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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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何尝不希望二哥能狠狠地教训此人?只是—”三先生嘆了口气,“但愿是我杞人忧天了。”
另一边,陈阳已然对上了二先生,只见他以双手各自捏著阴阳五雷诀,隨即运转法力於面前交匯击出。
足有碗口粗的两仪神雷一闪而过,眨眼间已重重地轰在二先生的胸膛上,將其一连击退了数步,胸口受创处一片焦黑,散发著缕缕轻烟。
““。。——嗯?这一式雷法確实不错。”人群中的独孤鸿眼神一亮,暗道:“此人年纪虽轻,没想到在雷法、剑术上的造诣却极不凡,怪不得能名噪一时。有这些高手相互爭斗时的杀伐之气,潜龙剑今日必成,就是不知会认谁为主——”
陈阳立於原地,金色重瞳散发著莫名威势,与二先生浑浊的双眼四目相对。
后者先是一愣,莫名地生出了畏缩之意,下意识將头微微偏转开,隨即文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发出一声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