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为小儿招来了如此灾祸·—。。”
借用他人善意而下手的贼人,最是可恶,而陈阳心中也明白,恐怕这件事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而起,先前白莲教的漏网之鱼,便是个叫“皮影王”的。
陈阳还记得因体內白莲大佛的残留气息,曾暴露过大概方位,对方恐怕是因此而趁机找上门来,在周围打听消息。
“这贼廝我不去找他,他倒还自己送上门来了。”陈阳暗骂一声,也动了些火气,他知道,像这等偽装成江湖卖艺人来隱藏身份的奇人异土,行踪最是诡秘。光凭打探消息,绝难找到其踪影。解铃还须繫铃人,丘虎头的失魂症,终究还是要先找看这皮影土,方能解决。
既然如此,也就不得不多动用些手段。
时间紧迫,陈阳再顾不得细说,取出纸笔匆匆写出两张灵符,隨后迎著风、
顺势一拋,当符纸落地的时候,已变作一青一白两个搬山纸人,也不需陈阳吩附,两个傢伙趴在窗台边,细细地分辨了一番皮影逃走时留下的痕跡,白色的那个还仰起头来嗅了嗅气味,接著,便顺著窗台间的缝隙了出去。
“跟上。”
见陈阳从大门內走出,不紧不慢地跟在搬山纸人后方,丘胖子一合计,终究不好让陈阳独自一人,再加上拳拳爱子之心,也就拋下心中的畏惧,纠集了十几名精干的家丁护院,拿著棍棒也追了上去。
於是街上就出现了这样一番景象一一指头大小的两个纸人在前头开路,穿著一身道袍的陈阳则以看似安步当车、实则迅疾如风的步伐跟著走,而一群手提棍棒的彪形大汉则紧紧咬在后头。
眾人就这么走看,一直到走出了欒川城,来到曾经的老城隍庙时,方才停下。
城隍,大多为玄门、庙堂所敕封,是守护一方城池的正神,大多由某地的功臣英雄来担任。
欒川新的城隍庙早已修好,坐落於城南,乃是一座三进三开的大院子,城隍爷的真身在前些年也早就迁了进去。丘胖子至今还记得,当时为了搬动那一尊用石头刻成的城隍像,动用了十余名结实汉子,这才將其从老庙抬出,后来其中还有人因为过於劳累而吐了血。
没了城隍爷,这一间老庙便逐渐废弃,平日里也没什么人来打理,逐渐地就变成了乞弓、游民的聚集之地,虽说四处漏风,但好岁还有片瓦可以存身。
於寒冷的冬日,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便是在这里度过,四处还可见到熄灭后的火堆,空气中隱隱泛看一股臭味。
搬山纸人带路到了这里后,便不再前进,晃了晃身躯,令符纸无风自燃,隨即化作两道轻烟,於烟雾中又变成了一龙一虎的虚影,咆哮著衝进了主殿,令得殿內爆发出阵阵耀眼的灵光。
紧接著,一个身影衝破了与户纸,狼狐地跌入了儿內。
灵符所化的龙虎,一个正盘在他的身上,虾一个则狠狠咬住其一条腿,令其在重下,几乎动弹不得。
“如何?”陈阳对那倒在地上的身影道:“这搬山符的滋味还不错吧?”
地上的身影勉力抬起头来,露出一副亢老的面孔。
暗褐色的皮肤十分粗糙,脸上满是风刀霜剑留下的沟壑,他看向陈阳,一阵咬⊥切齿,“是你—-踏破铁鞋无觅处,总算叫我找著你这贼子了!”
“看样子。”陈阳见状,说道:“你果然就是白莲教的漏网之鱼,那个叫什么皮影王的护法?”
皮影王也不回答,而是双手合十、虔诚地仰面祈祷:“明尊在上-保佑弟子人日可送替教中压弟报仇雪恨—
“还有其他人呢?”
陈阳转过头,一阵左右张望,“白莲教的人不是很多么?我记得,你还是专门负么与齐仙盟弗系的人,怎地来找陈某復仇,却连一个帮手都不带上?难不成齐仙盟见白莲教总舵覆灭,见无利可图,所送把你也扫地出门了?”
“对付你,何须他人草力?”
还在地上的皮影王无视了陈阳的调侃,取出了隨身携带的傢伙事儿,正是一整套由皮影製作而成的仙人,总共有十二个,所送又被唤作“玉虚十二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