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话少说。”张玉琪催促道:“赶紧拘了这巨蛇的残灵,別叫其死灰復燃。”
“放心。”
陈阳掏出龙鬚法笔,笔尖顿时亮起一点灵光,並以此为墨、现学现卖,在白蛇头顶处写就一张“真武伏魔符”。
符成之时,白蛇体內的残余气机骤然凝固,仿佛身上压了一座山,再不能有半点动弹。
“嘿-你学得还真是快。”张玉琪见状,摇头笑道:“扶摇子不过只是在你面前使了一次,你就把武当的秘传符也给学了过来?”
“我虽没有供奉真武大帝,请来不了盪魔祖师的神力加持,但这符法也確实有些別出心裁的地方,光论镇压、收摄之能,效果极佳。”陈阳很是满意自己留下的真武伏魔符,“这巨蛇体內的气机已被封死,已再不能翻身。”
周边尤宸溪看得早已呆了,早在三人配合之时,他的眼神就已变得直愣愣,
刚才这轮衝突,似乎根本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看向尤宸溪,陈阳面露歉意,不好意思地道:“尤兄,我一时技痒,用了贵派的符法,还请不要见怪。”
方才之举多少有些偷师的嫌疑,本是十分犯忌讳的事,但尤宸溪又怎敢真地怪罪陈某人?何况对方是亲眼看著扶摇子施法、光明正大地將这真武伏魔符学了去,没有用上一星半点的阴私手段。
“不妨事,反倒是陈兄天资聪颖,一眼便学会了真武伏魔符,小道实在自愧不如。”
尤宸溪捫心自问,若是此符由他使用,只怕效果与陈阳根本无法相比。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镇压住了巨蛇的户身,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寻找其內丹,又或许是其他性命所系的神物。也正因此,除却在符法上的天资外,尤宸溪还亲眼目睹了陈阳在抽筋扒皮上的嫻熟手段。
只三两下,陈阳便乾净利落地將这白蛇开膛剖腹,取出了其体內一个有著柿子般大小的明珠。
於灰濛濛的雾气之中,此珠正散发著明亮的光辉,捧在手上后更有著几分暖意,其光芒笼罩之处,便连周围雾瘴也淡了几分。
“这妖物好大的內丹。”张玉琪感慨道:“偏生还十分纯净,內中几近没有杂质这倒真是十分难得。浑然看不出,此物是由一条灵智有如野兽的精怪所结,或许,这白蛇体內真有上古异种的血脉流传?”
昏暗的深谷难见天日,而这颗白蛇內丹便成了唯一的光源。
收拾了谷底之主后,陈阳一行这才有时间去查看其余地方,这白蛇也不知道在深谷之中称王称霸了多久,其棲息之地,便连土壤、岩石也跟著被染成了灰白之色,那具已经生机断绝的躯体,似乎有著某种奇妙的感染力。
“你们看,这里好像有字!”
苗月儿的呼唤吸引了陈阳的注意,他走到对方所说之处,举起手中的白蛇內丹,照亮了一块宛如石碑般的事物,发觉其上果然有无数歪歪扭扭的字符。
这些字符的外观很是特殊,像是一个个活动的小人,与迄今为止,陈阳所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都不相同。
不知怎地,他忽然有种感觉,或许眼前这石碑上的文字,远比篆字、金文还要古老,真有可能是上古之时先民所留。
见陈阳凑在石碑前久久不语,张玉琪发问道:“你可看得懂么?”
“光用肉眼,確实辨別不出。”
陈阳承认,眼前的奇怪文字確实比符篆更难理解,然而他陈某人自有手段。
请出久未动用的重瞳珠,陈阳將其凑到眼前,凝神看去,果然发现石碑上的字符又变成了能够理解的模样,对照著念出了其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