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名为谢必安,满面笑容,身材高瘦;黑无常名为范无咎,凶悍严肃,
身宽体胖。
將纸人製作成黑白无常的模样,一是为了借这两尊神明的势,二是为了给对手施压,也算是虚虚实实的灵活运用,只是陈阳通过在纸人躯体上绘製搬山符,
进而令他自家的神灵藉此鳩占鹊巢,反夺走了纸人的操纵权。
青白亮色玄光亮起后,黑白无常一笑一怒的两张面庞上,墨水已逐渐化开,
隱隱形成一龙一虎的模样,凶威更胜。
“就你这纸人搬运法,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陈阳长吸一口气,只见原本快要遮掩住封君辅全身的烟气,在这一吸之下顿时稀薄许多,再度露出其身形。
两名纸人趁势上前,再以两色哭丧棒將封君辅给打翻在地,再用双棒从其腋下穿过,挑起后举到陈阳面前。
看著对方面如土色的样子,陈阳心中略微出了口恶气,冷漠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陈兄!”
一直在旁观战的李延,因陈阳的雷霆手段而深受震动,这时出声提醒道:“还请手下留情,勿要伤他性命。”
毕竟这里是天师府的地盘,道门福地,於此动手杀人终究不好。
加上先前已答应过李延,陈阳也不打算食言。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对方出言不逊在先,总得给其留下一个难忘的教训。
於是陈阳先摸出块黑驴蹄子塞到对方嘴里,又绕到后方,使出一招魁星踢斗,一脚折断其脊椎骨。
纸人鬆开了封君辅后,他就像条泥鰍般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略弓著背,手脚无力、瘫软著不得动弹。
脊椎又名龙骨,正是人体中线要害之处,为全身关节所系,即便是以通法者的身体素质,此处受伤后,少说也要將养上一段不短的时日。
“喉—。”
李延见封君辅眨眼之间就败下阵来,落得如今这副惨状,心中难免又生出了些不忍。
他心道这位搬山道人的手段犀利之余、也確实狠辣,与一般玄门修士大有不同,不过这姓封的能够捡条命已是不错,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其咎由自取,怪不得陈阳。
自上次洪州一別后,不过数月,李彦没想到陈阳的修为已进益如此,真是神速。
“一时意气,下手有些重了。”陈阳嘴上抱歉,面色却没有任何变化,显然只是在客套,“还请李兄找人將其带回去修养他如今大椎受损、轻易动弹不得,只怕无法接著办差。既然如此,我便替他將尸偶虫王送入伏魔殿,等到时候,李兄派人来招呼一声便可。”
见陈阳主动揽过了这件差事,李延便道:“如此,就有劳道长了。”
“无妨。”
陈阳这几日正閒得无聊,趁此机会去这天师府地下的伏魔殿里转转,也算不错。
刚刚这场一边倒的比斗,於他而言,只是松松筋骨般微不足道的事,两人之间实力差距太大、有如天差地別。功力深厚与否,本也不是靠时间长短来决定,
若非如此,动輒几百年道行的精怪也不会被人斩杀。
悟性资质,才是重中之重。除却重瞳珠妙用外,陈阳自认为本也是个悟性过人,心性坚定之辈,一路走来,靠的主要还是本人的努力与汗水。
不多时,来了几人將闭气后晕过去的封君辅抬走,李延便也顺势告辞,不再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