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柳眉咬著下唇,面颊一阵红一阵白,佩剑被当眾挑飞实在是很丟人的事情,
令她又羞又怒。
仙剑派的长剑为了配合御剑之术,打造得比寻常宝剑更长更重,平日用灵气驾驭自然感觉不到,但在短兵相接之时,若是力不够,自然会欠缺些灵活。
若是换把轻便些的剑,我不一定就会输给这人从来没想过自己竟会在剑术上输给这天师府的洋道人,很是不甘的柳眉见到费德南收剑贏立的身影,越想越气,忽然手指一勾,倒在地上的长剑表面泛起一阵灵光,如灵蛇一般弹起,直射费德南。
並非因为输不起而下手行凶,她这一招的原意是费德南手中的迅捷剑,打算令对方也弃剑,又或者乾脆將那柄样貌古怪的刺剑毁去,也算是稍稍挽回些面子。
只单纯以剑术对阵,对於炼养性命的修士而言,无异於自缚手脚,一身本领至多只发挥出了两成。
她对此心有不甘,也是情理之中。
形势变化得太过突然,眾人都没想到柳眉在切结束后还会动手,张玉琪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小心”,隨即立即运气行功,仍来不及拦下那柄游龙一般的长剑。
正焦急间,只见费德南口中低声吟诵了一句,胸口处突然亮起一阵微光,恰是道符篆的形状。
隨即狂风大作,隱隱有虎啸伴隨其中。
风声將费德南包裹在內的同时,也吹得长剑一歪,令其失去了准头,从迅捷剑的剑身上擦出一溜火星,直刺入真武盪魔大帝的神像之前,几乎齐柄没入地面。
眼见有惊无险,张玉琪这才鬆了口气,心道还好陈阳给了费德南一张法篆,
接著面色一板,喝问道:
“燕前辈,贵派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在真武大帝的面前动手行凶么?”
“我—我不是,我没有”
柳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出了怎样的错事,有心辩驳自己的自的,但因为失手后已经讲不清楚,最终还是不敢多言,只面色惨白地低下头,身体因为畏惧而瑟瑟发抖。
见到费德南的护身法发作后,张景明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暗道果然是那小牛鼻子在暗中掺了一脚,还藏得挺深。
““。。。。。。
好在有惊无险,没在这殿內闹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端,只是燕蕴斋原本淡然的神色也再保持不住,目中暗藏冷芒地瞪了柳眉一眼,起身拱手,低下了高傲的脑袋:
“都是我教导无方,今日这事的错处全在我仙剑派,燕某在此向各位赔个不是。”
又对著张天师道:“关於那件事,还请天师等燕某回去与掌门师兄討论后再做处置,今日我等就先告辞了,还请天师不要见怪。”
言罢,再不看面如土色的柳眉一眼,带领著眾门人匆匆离去。
“你当时是没看到—”
张玉琪从座位上站起,在陈阳面前喜滋滋地模仿著燕蕴斋当时的神態动作,
进而捧腹大笑:
“那张老脸绷不住的样子,实在是很有意思。”
费德南在旁也是面露微笑,今天他在天师府各位真人的面前表现了一回,日后若是没犯什么大错,前途可以说一片大好,到底是没让看重自己的人失望。
“你没事就好。”陈阳听完了张玉琪的复述后,对著费德南说道:“我当时写张法给你防身,原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虽说炼剑之人的性格都是锋芒毕露,但那姑娘这次確实做得太过。
如此一来,原先斗剑输了只是折些顏面,如今却是直接陷入了被动也是这人仓促之间发动,剑上的力道太弱,才被我的法所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