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秘藏经文於我的有益之处已然尽数记下,其中颇有些玄妙,能够从中悟得几分只看资质。至於其他的,虽然同样精深,於我却是没有太大用处,所以抄写副本並没有太大意义。”
著作太多,人的精力却有限,所以陈阳的目標很是明確,
他只从这些东西里挑出最適合自己、也最容易將其吸纳的部分,並不打算將其全部研读,徒耗心神。
见陈阳毫不拖泥带水、乾净利落地进行了选择,张玉琪暗暗有些敬佩。
她捫心自问,若是换做自己,面对这些秘藏经文,断然是做不出如陈阳一般的果决。
许浩在旁感慨道:“道友念头通达,心性不知胜过在下多少。”
事情已毕,许浩在村中的族务基本也已在昨日处理完毕,接下来等待结果並不需要呆在这里等候,便手捧著陈阳自瀘溪河內发掘而出的天师秘藏,与二人一同回返了天师府。
因为事情的进展顺利得超乎想像,令除陈阳之外的其余二人即便走在路上,
却感觉仍在梦中,唯有手上玉匣细腻而温良的触感,诉说著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並非虚妄。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搬山道人一出马,困扰了天师府许久的秘藏,就这么轻易地到了手上。
翌日。
“道友不愧是执掌搬山派之人,这才两天的功夫,就已將事情办妥,相比起来,我等便显得太过酒囊饭袋了。”
正忙著准备罗天大各项事务的张从周收到消息,於百忙中抽出个空,专门前来拜访陈阳,郑重地行礼道:“请受我一拜。”
“哪里。”陈阳自矜地摸了摸下巴,阻止了张从周真地拜下去,“其实也是来天师府前的一桩小事给予了在下灵感,这才考虑到了瀘溪河底的形势。天师府虽然早就扎根在这龙虎山,毕竟只在陆上活动,没太注重水底也是难免。”
“对了——。”陈阳又问道:“不知天师真人是否看过了那些净明派的经文?
”
“家父昨日夜里已经看过,尤其对其中剑术一卷讚不绝口。”张从周坦然地回答道:“其余的经文里,包括其中秘传的炼养之法,其实与现今也並未相差太多,对於家父身上的问题,也没有多少帮助。”
早就在张景明口中得知了天师身体虚弱的原因,是因为执掌了对於其修为而言过强的两样法器。
对於解决这事,陈阳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唯有祝愿天师他老人家能够再上一层楼,从而真正收服祖天师传下来的宝贝。
见张从周露出略有些忧虑的神情,陈阳安慰道:“想必天师吉人自有天相,
必然能找到其他法子逢凶化吉,玉麟道友不必太过忧虑。
1
“承道友吉言。”
张从周板著的面孔只勉强笑了笑,隨即沉默不语。
气氛正尷尬,张玉琪熟门熟路、未经过费德南的通票,已自顾自地走了进来,见到正与陈阳谈话的张从周,柳眉一挑,以略带讽刺的语气说道:
“哟,大忙人也在啊,今天怎么突然有空来拜会你的恩人了?”
“姐,你就別取笑我了,旁人不知道我的难处,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张从周苦笑道:“这次你与陈道友立下如此大功,我怎么能不上门感谢?”
“空口白话的感谢,谁稀罕?”
白了亲弟弟一眼,张玉琪將一份散发著墨香的手抄本放在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嗓子喉,对著陈阳说道:
“给,这是先前说的《大还丹金虎白龙论》,我昨夜专门加上註解写给你的。”张玉琪略有些自傲地道:“不是我吹,对於这门炼丹术,天师府上下唯有专管丹房的葛师父造诣在我之上。”
张从周冷嘲热讽道:“若是先前没有將正一观的丹炉给炸了,搞不好葛师父也不如你呢。”
“你说什么?!”
张玉琪杏眼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