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衡看出了黄太医的着急,道:“既如此,那咱们就一边向大当家那边求证一下,另一边就派人去打听打听?只要不是仇家干的,那道上的消息,肯定是道上的兄弟们能打听到的。”
黄太医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点了点头。
很快李四妹根据乔若衡的建议,将事情安排了下去,道上的消息,当然还是他们道上的人去打听更快。
接下来就只能等了。
黄太医心情浮躁,焦虑不安,也没法看诊,李四妹的针灸开药之类的,也只能由钱大夫徐大夫他们负责了。
乔若衡陪着黄太医坐了一会儿,听黄太医讲了才知道,他儿子在学医一事上天赋不高,所以早早地就被他安排去做药材生意了,有他这个做太医的爹在,他儿子的生意也算是顺风顺水。
而这个儿子,既有他爹经商的本事,又比他爹有学医天赋,这让黄太医很是高兴。
以后孙子无需做太医了,只要有这个传承的头衔,以后也能做个不错的医者,有不错的前程就行了,黄太医的期盼也不高。
他那孙子也十分听话,学医也颇为用功,黄太医一直看好他,告老还乡后隐居余英,一方面是为了整理这大半辈子接触过的病症脉案,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教导这个孙子,尽量将自己的学识和心得,教给他。
在讲述中,黄太医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了一些,而乔若衡和李四妹,也理解了黄太医着急的心情。
这个孙子不算什么惊才绝艳的人物,但是他乖巧听话,又努力上进,确实是祖父们心中最好的孙子。
两个人从刚刚的因为承情而为黄太医担心忧虑,变得更加感同身受了。
乔若衡陪坐了一会儿后,就告辞离开了,要打听是谁绑了黄少爷的事儿,她帮不上太多的忙。
回到乔氏和江玉容这边,见两个姐姐问起,乔若衡便把黄太医孙子被绑了的事儿说了一遍。
江玉容第一反应也是:“难道是乌梢帮的人干的?”
乔若衡和徐清让被绑的事,让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乌梢帮了。
乔若衡苦笑了一声:“大姐一下子就想到是乌梢帮,也难怪黄太医第一时间就跑来找二当家兴师问罪了。但二当家说不是他们乌梢帮干的。”
“不是乌梢帮?”乔氏和江玉容有点意外。
乔若衡点了点头:“二当家对此毫不知情,问了吴浩那几个手下,他们对此十分生气,因为觉得冤枉了他们老大。我偷偷看了,那几人的反应不像是作伪。”
乔氏和江玉容还是相信乔若衡的判断的,只是如果不是乌梢帮的话,还能是谁呢?
两个人问起来,乔若衡也只能摊了摊手:“这我也不知道,还在等乌梢帮那些道上的人打听呢。黄太医着急的很,余英那边还是他儿子在撑着,他不太放心,可是又放不下这边的事。”
乔氏亲历过妹妹被绑的事,很能理解黄太医的心情,立即道:“这样罢,我让密探们也帮着去打探一下,黄太医的孙子到底是在谁手里。”
乔若衡顿时眼睛一亮,道:“我也有此意,只是没好意思开口,密探毕竟是侯府的人,我也不能拿姐姐家的人去做人情。姐姐你真好!”
乔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自己妹妹果然最最好。
很快密探撒了出去,但乔氏并没有将所有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
在乔若衡又带着江玉容去忙活生意的事的时候,乔氏感觉也有些闲不下来,干脆将前些日子买来的棉布拿出来,进行剪裁,准备给在福京的丈夫也做一些新的贴身小衣。
这布是乔若衡带她们去买的,都是十分舒服的料子。
正忙活着的时候,内间一阵响动,没一会儿,就看到穿着白色小衣裳的闺女,抱着一个娃娃,睁着迷蒙的眼睛出来了。
“年年睡醒了?”
江遐年喊了一声娘,又说渴,立刻就有丫鬟端上了温度适宜的温水。
喝完水,洗漱一番后换了衣裳,江遐年乖乖地在一旁坐着,看乔氏裁布料。
“娘,姨妈去看黄太医了吗?”江遐年问。
本以为姨妈会很快就回来呢,没想到一去就是大半天,连午饭的时候都没赶上。
乔氏心中略略一动,嗯了一声,道:“去见了又回来了,说是黄太医的孙子被绑了。”
江遐年顿时清醒了过来:“像之前姨妈那样?”
乔氏摸了摸她的头,道:“是啊,不过这回不知道是谁干的。”
江遐年看了看系统,果然黄太医的部分,就更新到了他孙子被绑的事情了。
不过是谁绑了他孙子,没当着他的面吃瓜,还看不出来。
乔氏略有些失望,不过她也知晓闺女的这个本领有些受限,也没很难受。
乔氏盘算着,要不要让闺女见黄太医一面,毕竟黄太医与老侯爷算是故交,老侯爷一封信就让他放下成见来给李四妹诊治,而且他孙子也是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