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有点凉。
他之前想的是,白凯旋他们顶多就是搞点小动作,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他这个新来的。
现在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官场斗争了。
这是在玩命。
销毁罪证,还是用这种专业手法,一旦被抓住,那可不是丢官帽那么简单。
那帮人到底贪了多少?
才值得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
他突然觉得,荣阳县这潭水比他想象的要深一万倍。
没过两天,周正那边传来了新消息。
周平在里面扛不住了。
一开始他确实嘴硬,一个人把所有事都揽下来。
想着白凯旋和黄波涛会像承诺的那样,在外面使劲把他捞出去。
结果呢?
他老婆去求爷爷告奶奶,连白凯旋办公室的门都没进去。
黄波涛更是直接玩失踪电话都不接。
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办案人员“无意”间透露的一个消息。
“那个鸿发饲料的刘金发好像卷款跑路了,听说是往东南亚那边去了。”
周平当场就懵了。
他不是傻子。
刘金发一跑他就成了唯一的活靶子,所有的锅都得他一个人背。
那些他经手转出去的钱,那些见不得光的账,最后都只会指向他周平一个人。
白凯旋他们,这是要让他死啊。
想通了这一点,周平的心理防线瞬间就崩了。
他开始交代了,什么都往外说。
赵海川听完周正的汇报,没什么表情。
意料之中。
周平这种人看着位置挺高,其实就是个高级马仔。
顺风顺水的时候耀武扬威,一旦主子想让他当弃子,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扳倒一个周平,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大鱼,是白凯旋和黄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