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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第25页）
他身子猛然前倾，笑得前仰后合。
“是的，所以我想……需要有人为他们的死付出代价。”
……
“偏要一次又一次地重蹈覆辙。”
但是对方却根本没有实体，像是一团柔软的雾气。
有些属于虫族，有些来自异兽，还有很明显是被从天使的羽翼上撕裂下的部分。
那位怪异的暗影之王高居骸骨王座之上，托着下巴斜靠着身子。
头颅本该是眼窝的位置，镶嵌着两颗硕大的多面体水晶。
地蜂们也加入，阿尔法兴奋地甩着尾巴，带头挖得起劲。
这条美丽的奇怪鱼骨鱼嘴微微张开着。
他的脸上露出一点惺惺作态的悲伤。
无尽的黑暗宫殿里。
菌毯在光下摇曳着。
瑟兰迪尔站到了虫群之前。
雪诺没有回应他，只是打量着周围。
雪诺前进的脚步顿了顿。
“辛苦了，极光。”
每一根菌丝都被照得透亮。
瑟兰迪尔重新握紧手中的长剑。
“那又怎样？”
阿尔法的前爪撞上了某种坚硬物体。
不由得微微有些不满。
在他的身后，无数只来自各个种族的怪异的手都在同时舞动着。
末端的尾骨并非普通鱼类的扇形结构。
而此刻，王座之上——
又下探一百米后——
他微微抬手，口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呼哨声。
雪诺不由得微微讶异。
他露出一个毫不掩饰恶意的笑。
有的苍白修长如血族，有的生满鳞片似怪异的鱼鳍，还有的干脆是锈蚀的机械义肢。
它轻灵地转了个圈，发出一声长啸。
眼前的画面变幻。
它的脊椎呈优雅的流线型，每一节骨环都精密如齿轮咬合，延伸出无数细如发丝的放射状骨刺，仿佛在背部曾支撑着某种半透明的鳍膜。
悬在锈城上空的那柄明亮长剑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而一直笼罩在众人面前的浓重黑雾，也在这光芒下节节败退。
“——嘻嘻，又见面啦，小虫子。”
“——它也不算是死得毫无用处。”
地面散落着无数被撕裂的骨片——
泥土层的挖掘速度陡然加快。
“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