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完美城的建立却并不仅仅意味着社会秩序的重新建立。”
在必要的情况下,虫族们可以进行孢裂增殖,分裂自己的一部分血肉成为下一代。
在这疯狂的坠落中,他暂时还没有彻底失去平衡,就像狂风暴雨中的孤舟,随风飘摇。
原本服帖垂在腰后的虫尾突然扬起夸张的弧度,尾尖在车顶划出噼啪作响的电光,将悬挂的输液袋撞得左摇右摆。
“拜托,如果分不清我们的话,还是叫我【以撒】吧。”
可是,只有虫母存在的情况下。
据说,在上一任虫母死去的时候。
但是却并不是所有虫族,都甘愿接受这样的命运。
在他的感知中,母亲的手指虽然冰凉,却带着一点点的说不出的香气,那香气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与满足。
喧嚣声浪不断冲击着耳膜。
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以撒凭空飞起。
片刻之间。
在某个意识稍稍清明的瞬间,他捕捉到破碎的词句。
他只觉得自己胸口的伤更痛了。
成为了囚徒。
一个灌满医疗消毒水的瓶子,如同一颗呼啸而来的炮弹,重重地砸在侧边玻璃上。
缠裹绷带的动作却愈发轻柔,直至确认最后一处伤口都被妥帖覆盖,才将颤抖的指尖从对方苍白的肌肤上移开。
身下是已经被湍急的水流冲刷得干净的白骨。
雪诺轻声说。
还有就是觉得,自己对面的这只小虫崽子可能精神是有点不太正常。
……
虫族当然并不是只能依靠虫母才能进行繁衍。
雪诺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大脑如同被一层迷雾笼罩着,他其实并没有听清对方究竟说了些什么。
凛冽的风从他的脸颊上拂过。
这是,这是他唯一能够选择的方法。
虫凝望雪诺再度陷入昏迷的面容,眼中流转的微光忽明忽暗,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随着时间的推移,雪诺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个柔软的担架上,正被缓缓地运送着。
他的声音微弱,却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温和一些。
冰凉的指尖盖在他的眼睑上,像是在触摸一具足够美丽的尸体。
下雪了。
而雪诺此时最好的结局。
以撒下意识抚摸上自己的脖颈。
工虫听到这话,原本微微张开的嘴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突然被一种情绪哽住了喉咙,倏忽间哽咽了一下。
“嘘……”
笑声戛然而止,以撒的声音在黑暗里面冷冷地响了起来。
“故事还没讲完。”
……
当他再次悠悠转醒时,周围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自从有了自己的意识之后,就一直都居住在公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