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原本选择反抗的人可能只有百分之三十不到的话,但是当愤怒被彻底点燃的时候……
但是他毋庸置疑是是个罪人。
不知道何时从他的身后已经挣扎着生长出苍白骨翼。
当雪诺的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时。
几辆悬浮车远远地从他的身后疾驰而过。
“你能想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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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有的甚至都忘记了母亲的存在。”
只是当他看着对方那紧张而又关切的样子时,心中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一下,不由得生出了一点怜惜之情。
以撒抱着他向下飞去。
有些虫族不甘心,他们想要找到他们的母亲。
……
以撒的脖颈上面有着一点擦伤。
……
接着从那张单薄的病床上将人捞起。
……
“请一定不要出事。”
他们越过高楼大厦,也越过如同蚁穴一样昏暗不明的贫民窟。
年轻护工处理创口的姿态堪称艺术——
顶灯在视野中拉成长长的光轨,像是璀璨的流星。
但是在后来却成为了无数虫族们的最后希望。
门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撞开了。
“很抱歉,但是在这里我需要打断一下。”
那些是给孩子们的童话。
暗红血渍在苍白被单上洇出刺目痕迹。
磅礴的声浪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撼动着整个悬浮车的车厢。
这样的话能够最强烈的,激发起全部虫族的愤怒。
“都一样的。”
他痉挛着摊开右手,掌纹间残留的枪油在顶灯下泛着蛇鳞般的冷光。
“还是说,您想要听一个并不美好的睡前故事?”
他用了一点力气侧过脸去,和几百年前因他而死的孩子们紧紧靠在一起。
雪诺从心里感觉到一丝慰藉。
不过,这些伤终究都不是问题。
“滚开啊,都别挡路——”
雪诺的脊背上面就像是爬过了一只小虫子。
“而那位神则是也慷慨地向着它们分享着自己的力量,因此每一只天使才能这样强大。”
“什么人?不是说了这里不能……”
他动作粗鲁,但是却用一种极其平静的语气说道。
今晚是极夜开始的第一夜。
而更多的,是一种不知所措的迷茫,就像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既渴望找到指引,又害怕迈出错误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