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根的发痒也终于忍耐到了极点。
他热得几乎要烧起来,汗水从他赤-裸的后背上面流淌下来。
那种味道实在是太让人上瘾。
他撑着下巴坐到了床边,赤裸的小腿连带着月白色的尾巴尖垂落下来,转瞬便被另外一条收起了尖刺的尾巴追逐着纠缠而上。
“我的进化算是成功了吗?”
是一个清淡的吻。
雪诺在睡梦中被惊醒。
“可以什么?什么……可以?”
他却还这样让他忧心。
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表示着虫母的认可和喜爱,还有对整个虫族的延续做出的贡献。
【等等,我还有点事,我们明天再聊啊!】
他的身子也在颤抖,身后的翅膀不受控制地抖动着,散落一地的银亮磷粉。
后颈的骨头烫痛得像是烙铁的酷刑。
“晚安。”
同时,他觉得自己的身子从未像是现在这样笨重而僵硬过。
银发一边别在耳后,另外一侧则散在鬓间。
外面来来回回进出了几只军虫,雪诺坐在沙发上,认真地听着他们汇报着最新的消息。
那是一种从灵魂深处升起来的空虚。
雪诺抚开他凌乱的黑色额发。
这时天色似乎已经晚了,乌骨看见一只青发的工虫推门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很有礼貌地将剩下来的那几只军虫赶走了。
对方还另外和雪诺交谈了几句。
蛇方才一直都没开口。
柔软的被褥曾经是雪诺用过的,同样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气味。
乌骨扬起脖颈,眼中的渴望已经无法掩饰地流淌了出来。
乌骨终于忍不住自己一直以来的欲望,将那缕发丝含进了嘴里,用舌尖一次次地拨弄品尝着。
他感到了一股奇异的干渴袭击了自己。
……
“我可以吗?”
为虫母献上腺包是危险的行为,因为在虫母饥饿的时候,甚至会吃掉虫族的一大部分-身体。
他看见乌骨跪到了他的面前,低头埋在他垂到床边的柔软雪白的手心里。
……
乌骨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子,感到自己新长出来的那节颈椎骨仿佛烧起来了一般。
炽热柔软的身体如同水一般,渴望着要涌入到什么东西之中去,又想要纠缠着什么,彻底吞噬掉什么。
【抱歉,让您担心了。】
完蛋了,他心想。
原本那么小那么软的一只崽崽,怎么一下子就长大了?
此时的自己僵硬得就像是一块被冻僵的尸体。
等到进食结束之后,雪诺才清醒了一点,但是脑子却还是昏昏沉沉。
他细长柔软的眼睛垂下,眼角湿漉漉的泛着淡淡的粉色,瞳孔中闪烁着一点幽幽微光。
——他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