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瘦削的脸庞,里面的女人目光黯淡,毫无生气,空洞地凝视著前方。她的身形单薄得近乎透明,衣衫空荡荡地掛在身上,每一根鳞的肋骨都清晰可见。
另一张的女人焕发著勃勃生机,她脸颊饱满红润,身材也变得丰腴起来,曲线玲瓏,充满了健康与活力。
仔细比对照片,能发现两幅面孔中的诸多相似之处,她们似乎是同一个人。
“这些照片你从哪里淘来的!?”吕慈惊道。
张楚嵐一行人看向韩舒左手中的照片,里面的女人是曜星社的曲彤无误。
不过看照片的破旧程度,已经很有年头了,照片中的人无论换成谁,都不可能保有那么一副青春靚丽的容顏。
长生不死?
张楚嵐偷偷瞄了眼旁边的冯宝宝。
经过了不到两秒钟的脑洞风暴,张楚嵐立刻意识到其中有利可图,便帮腔道:“吕爷,都这种份上了,该说的都说了吧。”
“现在公司的態度很明確了,一切都是为了解决您!您不在,他们便有的是办法拿捏吕家,现在让我们双方知根知底,都有好处的啊。”
“而且公司要是把事情做绝,那我对赵方旭的態度也没什么担心的了,今后“哪都通”就是咱们最大的敌人。”
张楚嵐的话听得吕慈一愣一愣的。
人称“疯狗”的老人,现在只有丧家之犬的作態。
吕慈站在深坑中,拱手说道:“诸位,如果你们能帮我吕家渡过难关,如果我吕慈侥倖苟活下来,以后谁难为你们,就是与我过不去!”
“你们的大恩大德,我吕慈永世难报!”
“还有你。”吕慈看向韩舒,“我需要人手,需要力量,等到了最后,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那就祝吕老家主武运昌隆了。”韩舒拱手回道,转身朝村內走去,到了无人街巷,他手一拈,两张照片碎成了粉。
三日后,吕家村的某处茶肆。
小茶间的空气凝滯得如同窗外阴沉的天空,老旧圆桌围满了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愁容。
茶杯里的茶叶泡得发白,但无人问津。
事情过去三天了,吕良和“全性”,哪怕是“哪都通”那边都没有消息。
吕慈委託朋友去找寻“全性”带走的族人,刚要动手安排,他的朋友立刻被公司总部叫去开会了。
看起来,“哪都通”似乎阻断了吕家一切求救的门路。
张楚嵐义愤填膺道:“吕爷,这证明咱之前猜测的不错,公司现在是演都不演了。不过他们应该有把控事件的能力,否则吕家一脉消失,整个圈子都会震动。”
吕慈摇摇头:“圈內圈外都掌握一定媒体话语权的曜星社,不也是说剷除就剷除了嘛。”
“这不一样,您是四大家之一。无论手段如何,公司都是要平事的,不是给自己找事,真要形成了最坏的局面,没人会认同他们的管理理念,那就天下大乱了!”
“我看吕良这畜生肯定在给您挖坑,咱就防著点,这次给他除了!”
张楚嵐还在滔滔不绝地展示著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正当口若悬河之际,胸前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嗡喻”震动起来。
他连忙伸手按停,可那恼人的震动却像个催命符般,接二连三地响起。
嗡嗡嗡,嗡嗡嗡!
“没完没了是吧!”张楚嵐心里暗骂,正欲发作,却发现那震动並非来自自己,而是对面的吕慈。
只见吕慈看了眼屏幕备註,立刻眉头紧锁,脸色铁青地接通了电话,语气不善道:“吕良,你到底想··:”
话音未落,吕慈便猛地將手机掷到圆桌中央,怒气冲冲地打开了免提。
吕良那带著几分戏謔的声音,瞬间迴荡在狭小的茶间里。
“喂喂喂,张楚嵐,你就在旁边吧?怎么不接我电话?”
“矣?”张楚嵐闻言一愣,再看到对面吕慈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顿时感觉像是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吕爷,您听我解释·:,”
然而,吕良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更加变本加厉,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把我跟你单独联繫~的电话掏出来!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要和你说点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