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算青少年组的作品吗?
对外国友人们该有多不公平啊::
诸葛白心中嘀咕著,嘴角却不可自制地翘了起来。
“只是给你换了配件,线路怎么设计,如何让关节灵巧的动起来,这些还是你要考虑的东西。
”韩舒说道。
“明白了,大姑父。”诸葛白比了个敬礼的手势,重新审视图纸,
零件多了,对线路和动力的要求也会相应提高,怎么使其顺畅无比的配合起来,確实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七天的时间,扣掉课程和前往墨西哥城的路途时间,满打满算,不知能否挤出完整的两天,临时改图製作,能成吗?
诸葛白心头掠过一丝沉重的阴霾,然而一想到自己的导师乃是声名赫赫的神机大宗师,这份忧虑便如晨雾般瞬间消弹无形。
小白扭头看去,韩舒已经在著手处理高端组的参赛机器人,他以一种诸葛白见所未见的异术悄然塑形著坚硬的金属外壳。
“啊!”诸葛白失声惊呼,“大姑父,你这违背国际非凡力量的管理规条了吧?”
韩舒闻言,侧首淡然回道:“那我问你,用外力强行塑形,和用然温养金属使其柔化,两者所导致的结果有什么区別?”
诸葛白细思片刻,喃喃道:“好像没有。”
“那不就是了。”韩舒轻笑一声,“不要太过死板,你又不是炼器师。一点浅薄的手段,莫非还能让机器人產生神通?”
“用的话,一些凹槽的机关卡扣,拼接起来確实容易多了。”诸葛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必拘泥於形,不必固守成规,这也是大宗师该有的崇高品质啊!
隨后的日子里,诸葛白便一头扎进了参赛作品的改良之中。
他重新审视每一张图纸,精心设计每一条线路,甚至將机器人的每一个关节都拆解开来,细致入微地研究其运作机理。
倾尽心力,力求完美。
每当遇到瓶颈或困惑,白便毫不犹豫地向韩舒请教。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十月中下旬,夜幕低垂时,空气中已然浸染了一丝深秋特有的凉意。
经过一番呕心沥血的功夫,青少年组的参赛机器人终於初见成效。
当能源接通的那一刻,它的机械手指与四肢便能轻巧自如地运作,完成寻常的搬运工作已是游刃有余。
夜幕降临,明亮的灯光下,诸葛白忙碌了一整天。
他双目乾涩,疲惫不堪,脸颊上的粉彩被汗水冲刷得斑驳零落。
韩舒撑著下頜,目光越过他,悠悠开口:
“你这涂脂抹粉的习惯,是家中长辈的『杰作”,还是你悄然养成了什么不得了的癖好?”
诸葛白闻言一,隨即猛地抓起纸巾,用力擦拭著脸颊,语气带著几分无奈与愤港:“都是家里那些长辈们干的好事!她们从小就拿我寻开心,欺负我!”
诸葛白自幼生得模样姣好,皮肤白皙,家中长辈曾一度將他当作小姑娘般打扮抚养。
又因为他喜欢与小女孩们玩耍,所以自那时起,“小娘炮”的称谓便如影隨形,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彻底摆脱这恼人的標籤。
罗天大时,更是被辽东野人金猛狠狠嘲笑了一番。
韩舒心中忽然一动,想起当年廖忠聚集一批异人家族的孩童,帮陈朵找回族群亲近感的事情。
当时的诸葛白,就是一副涂看腮红、扎看儿条小辫的滑稽模样。
念及此,韩舒试探性地问道:“当年华南大区组织你们这些小孩子聚会春游的事情,你可还有印象?”
“华南?”诸葛白闻言,努力在脑海中搜寻著零星的片段。
他隱约记得確有此事,但记忆已然模糊不清。
依稀记得自己曾被人丟掷石块,那无疑是一场霸凌。
而现场,似乎还有一位十分奇怪的绿瞳小姐姐,只是她的模样,也同那段记忆一般,变得朦朧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