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平盛龙心中默算,距今差不多正好一百年左右。“巧合吗?”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是莱昂打来的,
“关於那些尸体和被操纵者的检查报告出来了,他们体內或多或少都有臟器被替换了,其中被替换得越多,表现出来的攻击强度越多。”
“而替换所用的內臟来源。。。经比对,確认都来自各学院標本室。。。。
2
平盛龙耐心听完后,问道:“部长,我想知道是不是每个出问题的標本室,里面都有存放超过百年的標本?”
“这个。。。等等。。。。。:”莱昂那边声音消失了一会,“。。。你说得没错,大部分学院的新標本室在这次灾难中没有被波及到,出问题的都是那些新老混用或者储存状態的標本室。你有头绪了?”
“还不確认这个信息有没有用。”
“我相信你有分寸,觉得重要的话,直接给村正小姐电话。”
“我明白。”
黑崎等平盛龙掛了电话,才说道:“有意思,如果能確定这个仪式就是一百年后才能生效,那么关於后面的仪式,都可以参考这个思路。”
“但没有关键节点的信息。”平盛龙摇头,一百年前,这个时间太宽泛了,意义不大。
“总不能什么我们都能想明白吧,那样的话,该当玩家的就是我们了!”黑崎话里有点不满。
倒不是对分工有意见,能参与到这种行动,他也兴奋。
只是对於自己没有被选为玩家这一点,感觉有点不平衡。
连隼人都能成为玩家,他到底差在哪里,明明他以前也玩过不少游戏的。
他承认隼人夹娃娃和街机方面的造诣很高,可若是换成脑子要求大於反应技巧的游戏,他绝对不会比隼人差。
“这边估计也没有太多线索了,还是问问倖存者,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知道点什么吧。”黑崎拋开不平衡,继续专心收集线索。
平盛龙不置可否,跟在教授身后,一同回到地面。
正午的阳光多少有点刺眼,却带不来什么暖意,空气的紧张与肃杀几乎是能闻出来。
仅仅一条马路之隔,景象截然不同。一侧是已被彻底封锁的医学院,另一侧则是他们所属的现代化医院大楼,医院並没有被封锁,毕竟医疗行动还得继续,只能设卡。
附近医学院受伤的学生,以及受到严重惊嚇的倖存者,目前都被集中安置在这所医院的病房內。名义上是接受治疗和心理疏导,实则是一种变相的监控与软禁。
路边停满了闪灯的警车、黑色的防暴车,甚至出现了装甲车的踪影,马路上巡逻的警力密度更是前所未有。
即便进入医院內部,紧张气氛也丝毫未减,
大厅、走廊、各个关键通道口,都有武装警察驻守。
他们一身黑色战术装备,手持步枪,对所有往来人员进行著严格排查。
“失礼了。”
在进入医院前的最后一道关卡,即便出示了高级別通行证,一名面容冷峻的武装警员仍然要求他们转身,仔细地用手触摸检查了他们的后脑勺和后颈部位。
这是目前能最快辨別是否被那些诡异內臟操纵的方法,寻找那条缝合线。
“老大。。。。。:”负责检查黑崎的那名警员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低声呼叫了旁边的同伴,“你过来看一下。。:”
黑崎那头油腻得不知多久未洗的头髮,其触感实在过於异常,让警员不得不怀疑这底下是否藏著什么东西。
结果。。。哦狗屎!打结的头髮和头皮屑!
在黑崎鬱闷的嘟声中,他又被格外仔细地梳理了一遍,才最终被放行。
平盛龙看著头髮被揉搓得更加凌乱、浑身散发著浓烈流浪汉气息的黑崎,饶是他也忍不住勾起极淡的笑意:“看来,他们並不欣赏你这份男人味。”
黑崎心情恶劣地把头髮胡乱压回去,低声抱怨:“我记住他们的编號了。。。::
这当然是玩笑,他知道检查是必要且合理的。只是下机之后连续奔波、脚不沾地的调查让他根本无功夫顾及仪表,当然,这更多的是藉口。在来伦敦之前,他就已经好几天没好好洗漱了。
三人找到了现场的负责人,很快开始了对倖存者的一个个问询。
总体以教授安抚,平盛龙询问,黑崎观察记录这种方式进行。
没多久,便轮到了缩在病房角落、裹著毯子仍在瑟瑟发抖的杰克。他面色惨白,眼神涣散,显然还未从解剖室的那种恐惧中恢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