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代价是,这三天里,每天需要消耗三个活人。
西装男现在的工作就是每天物色三个即便失踪也不会引起什么注意的目標,然后通过社团下手,集中到某个地方,再把场地交给父亲。
他会“享用”一番后,把不知什么原因导致黑得分辨不出原本面貌的户体交给自己处理。
这些户体能看出来的唯一共同特徵就是,心臟位置是敲开的,里面有一颗坚硬、干、深黑的心臟。
父亲让他不要动这些户体,放进户包,交给清道夫处理。
也是那个时候,他不放心清道夫,偷偷放了一个定位器。
麵包车正前方面向著西装男,他能看到前座什么都没有,而地面有些玻璃碎屑反射阳光,侧面车窗被打破了。
在麵包车遮挡的边缘,有半个坑洞,旁边掉落著一个铲子。
他的身形微微一顿,他看到了一具趴在地面的尸体,头上还盖著兜帽。
没有妄然接近,他先是绕道麵包车的一侧,透过被打碎的玻璃,观察里面的户包。
那东西就像是虫一样,被什么力量给从里到外挣脱了出来。
没有任何迟疑,他完全不打算继续接近,慢慢向后挪动身体,往自己停著的车靠近。
他並没有老套地踩到什么枯枝,可似乎还是引起了某种东西的注意。
几棵树后,一个个黑默的身影走了出来,它们通体漆黑,泛著金属光泽,心臟的位置敞开,空洞的双眼能感受到一股贪婪和戾意,喉咙发出怪异的低吼,张开了怪异双手,朝他扑袭而来。
彭!
西装男果断开了几枪,加快脚步往后撤去。
却见那子弹似乎在对方的身上溅起了火,只能起到稍稍阻滯的作用,而且在身后位置,竟然也出现了几个无心者,目標明確地冲向了他。
他加快脚步,没再浪费时间开枪,飞快钻入车內,启动引擎。
彭!
驾驶室车窗被一拳打碎,一只漆黑的手臂几乎贴著西装男紧急后仰的脑袋前额擦过。
倒车,油门踩死,漆黑手臂被甩了出去,四周一切都在快速倒退。
而那些黑色的无心者仿佛很不甘心这么一顿美餐逃脱,发出了嘶吼,对其紧追不捨。
西装男精神无比集中,死死把控住方向盘,一颗颗树顺著两侧不断掠过,更有几棵树几乎擦边贴过,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剐蹭声。
咔。
来到一片还算宽阔点的空地,他立即打死方向盘,调转车头,摆脱那群试图再度拉近距离的怪物。
如此十分钟,他再度回到路基上,感受著狂跳的心臟,艰难地大口喘息。
倒后镜也看不到了那些漆黑的身影。
山路狭窄,他稍稍降下速度,就发现了前面有辆车迎面驶来。
他把副驾的帽子戴在头上,压低帽檐。
两辆车交错而过,他甚至能听到隔壁车传来的嬉闹声响。
“爸爸,妈妈说饿了,还没到吗?”
“是你饿了吧,差不多啦,我记得就在这附近,是个很漂亮的。。::
那大约是来野营的一家三口。
西装男財踩在剎车上的脚顿了顿,但最终还是没有压下去,继续朝著来时的山路驶去。
“矣,阿俊,刚刚开过去那辆车玻璃是不是破了啊?”后座的女人收回视线,好奇问道。
“可能是有落石吧,大家小心点哦。”开车的丈夫点头,他也看到了,不过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