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和其他人不同,他至少有一次赌的机会。
这就是他的冒险底气所在。
“两败俱伤也不好,你猜『浩”会不会出来渔翁得利?”上杉提醒。
野比摇摇头:“我会小心的。”
这就做出了决定了吗?是不是有点快了,上杉感觉。。。野比变化有些大。
谈不上好坏,似乎变得更加自信。
她还记得初见面时,对方显得还很木訥,甚至说话之前都有个下意识想要举手的动作,像个宅男高中生。
而现在交流起来顺畅了很多,自己的看法也多了。
大约是生死之间的事情经歷不少,才有这样的变化,可也说明了对方原本的三观似乎並不牢靠。
人话说就是容易黑化。
他到现在一直坚持正义,实际並不一定知道正义究竟意味著什么,只是遵循以往游戏给他灌输的观念,也可能是他曾经的生活里渴望一位同样的英雄。
这种正义看似坚固,实则脆弱。
她想起了自己查到的新闻,结合前些天野比的话,心下觉得有很大的可能性。
原本她是不想问的,但现在说出来或许还来得及。
“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啊?直接问就可以了,我知道的肯定会回答。”
野比认真地点头。
上杉帮了他很多,这些他都记著。
“我看了两则新闻,一个是清水慈善基金向因为古口超凡事件受灾的群眾每户人家捐助了两亿。”
“第二个是清水孝因为身体原因逝世。”
“两则新闻隔了不长。”
野比身体稍僵:“::::。这个啊,是我做的。”
“人也是你杀的?直接杀了?”
。。我、我知道他,他曾经是东电的总裁,当初福岛泄漏。。
“我没有质问你的意思,智桑。”
“。。。是,我杀的他。我认为他该死。”
上杉不置可否:“他的確该死,但。。。你是为了正义感而杀他,和让他捐出了钱填补你对那些居民的愧疚再杀他,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无话可说,后者,你在满足自己。”
野比忍不住辩驳:“难道像『浩”那样的人就能为所欲为,我就要受这些条条框框约束?”
“恭喜你明白了世间的一条真理,那就是:好人就会被枪指著。”上杉嘆息,“所以我也不想当好人,只是我觉得你心底还是想当的,稍微提醒你一下,不用太放在心上。该做什么,始终都是你的自由。”
“我一直觉得,过得舒服不后悔就是人生最好的选择。”
“你可以好好想想,想清楚自己是要成为一个怎么样的人,这关係到你未来的路。”
野比无声地坐著,好一会后,才缓缓点头。
“我会好好想的,谢谢,月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