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叫人找到了,是什么花我叫人在宫里种上一些。”
“也不打紧。反正好看的花很多。我也只是一时新鲜。”
段书斐点了点头:“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明日还要赶路,阿狸随我去睡吧。”
崔狸顺从地站了起来:“哦。”
段书斐拉着崔狸回东园,月洞门一侧,树枝掩映的地方,有一口井。
段书斐脸色变了变,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崔狸。
两人重新躺下,阿狸将被子拉至胸口,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段书斐再也无法入睡。他未尝不知道自己是有些过于紧张了。阿狸性子跳脱,断然不会生出什么傻念头。
可满胸腔的不安无处可去,他到底还是将人揽了过来,无限地贴近自己。
这几日虽然同吃同睡,可他并未碰她。
因为他不知道阿狸心中对他,是何感受。他固然可以一试,可却接受不了阿狸脸上出现一丝嫌恶。
但此时阿狸很温顺。
初时温存,渐渐贪求。
他到底受不了阿狸逆来顺受,想要看她为他羞怯,为他沉沦;甚至于,哀求。
以往总是可以的。
他撑在她身侧,缓缓,缓缓,一瞬不瞬地看着阿狸逐渐迷离的脸。
直到她受不住他欲给不给的撩拨,牙关里溢出一声娇软,下意识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这种本能的索求叫段书斐似忘记一切,大喜之余,自然会给她一些甜头。
可是不能尽给。
如此三番,他达到自己的目的,在他伏在耳边再三逼问下,阿狸终于哭着说出了他想要的哀求。
此时,当真一颗心随着炽热难耐的身体,尽数交付了才好。
直闹到斜光到晓穿入,身体里尚余韵徐歇。他不肯离去,微微抬起头,见阿狸绯红湿润的脸似有些不敢相信的惊诧。
他平复了一下呼吸,笑问:“怎么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她难得主动说起此事,他自然乐意交流:“我以前是什么样?”
“以前你……”
怎么说呢?
他也会引导她,可不似今晚,重重叠叠,无穷无尽。
那极致的滋味,叫阿狸有些后怕。
段书斐突然说了一句十分大胆的话:“为夫自是愿意叫阿狸享受这世间极乐,只为你一人。”
阿狸心中还有疑问,以为前些日子他不碰她,是因为有蛊的存在。可现在两人如此,不是双双都好好的。
罢了,沈疏如何,不必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