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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她欢喜（第2页）

“阿狸，据我所知，我是你接的第一个客人吧？”

阿狸自然知道以他的神通，自然对她一切都了如指掌，可毕竟不想这么快就认输，嘴硬道：“出身摆在那儿呢。”

段书斐不想听她废话了。

本来他真没那方面的想法。跟着沈疏找到这水寨的时候，他心中只有愧疚和狂喜。只有将这世间一切好物都捧到她面前的念头。只有小心翼翼和万般珍惜。

可……她真的太不上道了。不叫她知道厉害是不成的。

段书斐换了姿态，手上的动作阿狸并非陌生。

她身上起了一阵熟悉的颤栗。

段书斐道：“你知不知道夫妻间相敬如宾是怎样的？”

阿狸觉察到危险，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段书斐稍微松开她一些，身体却在逼近。

“相敬如宾就是两个人每天都和和气气，笑眯眯的。”

“你乱用成语的毛病还没改呢？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做相敬如宾。相敬如宾就是，无论发生了多少不快，吵了多少架，看对方有多不顺眼，也要每天见面，也要睡在一起，也要白头偕老。”

“蒙谁呢！才不是这个意思。”

“在我这就是这个意思，这成语既然是形容夫妻的，便只能是这个意思。阿狸，你当真以为，没有你，没有沈同业做的那些事，我便会娶她？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

“我也说不过你，你怎样说都好。”

“想把我拱手送给别人？阿狸，你这般大度，就没想过我气恼不气恼？”

“你可是皇上，我还能把你送人呢？就是你同意了，人家敢要吗？”

段书斐看了她片刻，伸手将人揽在怀里：“别耍嘴皮子了，跟我回家吧。”

没恶心成。

非但没有恶心成人家，回京的路上，段书斐不曾让她离开他视线半刻。

同吃同睡，同乘一匹马车。明确地告诉她，回去便要册封皇后，她是闹也好，作也好，都改变不了这件事。

他还跟她说，皇后住在永安宫，那里早已修整一新，只等着她入住。

永安宫，比杜若宫大上几十倍，后花园里珍禽异兽见所未见，御膳房里山珍海味闻所未闻；名伶戏子供她解闷，说书艺人挥之即来。

他怕她无聊，甚至在深宫中建了一个街市，十里长街，在那里她可以暂时放下自己皇后的身份，扮成普通百姓，和人讨价还价，早晨时，在街边坐下来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你不是一向节俭吗？这回怎么这么铺张浪费？”

“战乱已平，国家已定。再说了，只是花了些心思，倒并没有大兴土木。”

天子的宠爱就是这样的。

“以后我每日下朝，便陪你去集市朝食；你若烦了，我们还可以去行宫，去别院，虽然不能每天陪你养花种菜，每年去住些日子总可以的。”

阿狸本来想问一句话的，可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感恩便是。

再说了，也并非不喜欢。

既顺着他的心意叫他高兴，也顺着自己的心意叫自己高兴，有什么不好的。

阿狸真心地道了谢，段书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