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命苦的人。”院长看起来不老,四十岁上下,“我是三年前调来这里的,那时,老院长已经退休了。”
“交接工作时,我特意问了老院长关于她的事。据说,她是自己爬到敬老院后门。”
“当时,大家都以为她撑不过两天,可谁想到,即便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她还是活了下来。”
“老院长也曾尝试帮她寻找家人,但这些年来,没有人听她说过一句话,更得不到一丝关于她身世的线索。”
“来……我带你们去她住的那间屋。”院长说着抽开抽屉,从里面拿出几个防疫口罩,看样子像疫情期间剩下的。
“带上这个,那里面味儿大,我怕你们受不了。”
龚沙雨接过口罩,道了声谢便拆开包装戴在脸上。
谭可也戴着口罩,含糊不清道:“龚总,要不我先带几个人进去把监控装上,您在外面指挥?”
谭助理很担心,万一里面啥都没找到还把龚沙雨给熏一顿。
“没时间等监控了。”龚沙雨拒绝。
结果,如谭可所料,里面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接下来几日,龚沙雨远程遥控方瑜处理公司事物,亲自守着北律师周围,除了观看街舞大赛的直播外,就是在与以前所有服务过翁老太太的人联系。
当然,最主要的是和凃偲视频。
“还有十二天,”凃偲半躺在床上,丝质睡衣半掩在身上,要滑不落的露出左半边球,对于看了一天谭可脸的龚沙雨来说,这简直是场灾难级的勾引。
“把衣服穿好。”龚沙雨哑着嗓子,“听话。”
凃偲故意磨磨蹭蹭,把右半边也露了出来,龚沙雨差点一口气没抽上来,咳了个半死。
“龚总!”谭可敲门而入,竟看见一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龚沙雨在慌乱的在盖手提电脑!
下一秒,龚三小姐立刻恢复冷艳,若不是她两只耳朵红得快要滴血,谭可真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想想也对,龚总再怎么性|冷淡,她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生理需求,看看限|制片子,不是很正常么。
“咳,那什么?”谭可自以为女人很懂女人道:“龚总一般喜欢看些什么?我那里有大把,嘻嘻,待会儿给您拷点过来?”
龚沙雨足足盯了谭可数秒,才从牙齿的缝隙里挤出一个字:“滚!”
谭助理边滚边汇报,“真的,龚总,保证您满意!!!”
直到从猫眼里确认谭可已经离开,龚沙雨才反手将门锁上。
她再次打开笔记本电脑,凃偲已经不在线了。
龚三小姐气得牙痒痒,谭助理季度奖危——
其实,不怪三小姐小心眼,只是两人结婚后,从未这么长时间分开,她也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了思念是一种病。
一场会出现幻觉的重病——方才屏幕里的人,居然原封不动的出现在自己床上!
第115章突破口
“你——”
龚沙雨揉了揉眼睛,凃偲就这么坐在她的床上,床头灯从头顶洒落,为她瓷白色的肌肤渡上了一层油画般色彩。
龚沙雨才发现,自己真的好想她。
而她,真的就夜阑人静时出现在龚沙雨面前。
凃偲抬手掀开被褥,在动作间,露出方才在视频里一样的春色。
就像停留在这天地间一对白肥啾,顷刻间,侵占了龚沙雨所有的视线。
龚沙雨任由自己思绪泛滥,定定的看着凃偲,任由她起身,一步步走向自己,下意识的张开双臂。
被这对肥啾扑了个满怀,她紧紧地将她抱起,凃偲双腿勾在龚沙雨腰上,用气音道:“姐姐,只有半个小时,会查房,我就得回去了……”
凃偲话未说完,就被一团阴影笼罩,龚沙雨身上不知道是什么香味,既清淡又似烈火,明明是橙花的干净和疏离,但在凃偲闻来,确如同冬日里壁炉边的烤橘子,温暖让人上头。
“想我了没?”龚沙雨声音暗哑,她的额抵着菟丝花的额,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打算。
“想,想死我了,因为太想了,所以我自己学会撕裂时空。”凃偲骄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