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熊孩子跑这么急,就是为了确认这么个打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考虑到凃偲为找到自己应该也吃了不少苦头的份上,龚沙雨敷衍道:“是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
凃偲爆发出比刚才在海湾一号还要嚣张的尖叫声,叫完她就像只大树懒一样挂在龚沙雨身上,胳膊狠狠的圈住龚沙雨的脖子,在她身上一顿乱摸。
龚沙雨一开始打开她的手,而后有些招架不住,单手托身上挂着的人,走到门口。
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朝外暼了一眼,确定没有员工在场后,唇角勾起一抹无奈又藏不住温柔的弧度。
谁知凃下一秒疯了似的往龚沙雨身上又咬又捶,含糊不清质问:“你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背上有颗痣啊!呜呜呜呜~”
龚沙雨:“……你也没问我啊!”
“可是,我明明在你后背上找了很多次,都没有看见。”说着,凃偲便上手去解龚沙雨的西装外套。
龚沙雨眸色一沉,同时,也被菟丝花的热情给灼得气息不稳。
“我让你放肆了吗?”
这个办公室的装修是工业风,水泥墙配铁,就龚沙雨这间也没啥隐秘性可言。
龚三小姐可不管菟丝花对痣有什么特殊癖好,就一个小黑点儿,激动成这样?
“让我看看……”
论起力气来,龚沙雨肯定不是菟丝花妖的对手,阿曼尼高定西装外套被丢在地上,里面的黑衬衣也被撕开了。
“龚总!ICC那边……”方瑜气喘吁吁声音戛然而止,凃偲和龚沙雨齐齐看向门口。
三人面面相觑,具体来说,是方助理一人觑龚沙雨和凃偲二人。
“我的沙子突然进眼睛了,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下班了!”
下一秒,方瑜闭上双眼,退出去的同时顺便把门带上,满头大汗转为满头黑线,只怪自己太着急,忘记敲门这件小事,才酿成长针眼的大祸啊!
凃偲在被龚沙雨拍屁股后,才同意回家再看。
回去的路上,龚沙雨都不敢提起这茬,怕启动凃偲某个神秘机关,在路上就把自己给办了。
反观菟丝花,满脸的幸福和满足,完全忘记她们还在吵架期,小藤蔓快要将龚沙雨全身都给包裹住了。
龚沙雨有种一拳打在棉花糖上的感觉,不仅没用,还溅你一脸糖,腻歪死你。
汽车才刚熄火,四五条冒着金光的小藤蔓藤蔓就立刻帮龚沙雨把外套脱了。
龚沙雨:“……”
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能先别急吗?”龚沙雨的语气是从未有过宠溺,凃偲才不管,她继续着方才在办公室被打断的动作。
衬衣再次被撕开,凃偲打开车内灯,整个人趴在龚沙雨后背上,沿着玫瑰的根茎一路向上,几乎没有放过一个毛孔,还是没有找到她要的黑痣。
但是,她发现了一个肉眼很难看出来的疤痕,淹没在红玫瑰的的纹路里——
正是她照片上长痣的位置。
“是这儿吗?”凃偲用指腹轻松的触了下。
龚沙雨往前微微一缩,“是。”
“它怎么不见了?”
龚沙雨见凃偲如此执念这颗痣,觉得今天不说清楚,别说连觉都睡不,可能连家门都进不了。
于是,她决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就当给她讲睡觉故事了。
“因为我这个地方受过伤。”龚沙雨淡淡的说:“以前,不小心被一根树杈给刮伤了。”
她注意措辞,尽量不要说得那么血腥。
“是什么树?”凃偲追问。
她记得榕树奶奶告诉过她,后面有颗痣的人类的血加上榕树的灵力,才让菟丝花幻化成人的。
这个人类的血,能流到榕树奶奶的灵力中来,绝对不是简单刮伤所流的那么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