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好难喝……”凃偲嫌道:“全是香精和添加剂,以后还是喝奶茶靠谱!”
龚沙雨:“……”
很快,又经过一个棉花糖摊,这次凃偲非常有骨气的看都没看一眼,而是被对面的一家文创店所吸引。
具体来说,是文创店的门口的大头贴拍照机上的情侣亲吻照片所吸引。
“去看看!”
凃偲不由分说,拽着龚沙雨的手就往文创店跑。
一头钻进了大头贴拍照机前,一顿摆弄,调出几个备选边框,“这个……这个爱心的好看。”
这也是龚沙雨第一次拍大头贴,她记得上初中那会儿,徐知夏就嚷嚷着要一起去拍大头贴,一直喊到高中,两人都没有去。
那个时候的龚沙雨确定自己肯定不会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上。
没想到十年后的脸,被打了居然不会疼了,当她盯着镜头里,两人依偎在一起的头顶长出一堆粉色爱心和泡泡的幼稚特效时,竟然还生出了一丝甜蜜感。
“来,姐姐,笑一个,像这样。”凃偲俏皮的眨起自己的左眼,“你眨右眼。”
龚沙雨一脸无奈,“不眨。”
“那这样,嘟嘟嘴。”
龚沙雨冷脸,“不嘟。”
“你都没有表情,浪费了这张漂亮的脸。”
“你到底拍不拍?”龚沙雨给了个蹙眉的表情,“不拍我走了哈。”
“啵!”凃偲在她话音刚落,精准无误地朝她的唇亲了一口——
画面定格!
随后,在凃偲的甜蜜强迫下,龚三小姐贡献了她人生很多个第一次,第一次摸脸贴贴,第一次捏脸亲吻,第一次互相挤脸、手指搓脸,比耶……
出拍照机时,龚沙雨警告凃偲:“不要让任何人看到这些照片了!”
“为什么?”
“因为很蠢!”龚沙雨冷冷的说。
“不会啊……”凃偲根本没理会她的表情,自顾自的挑了数十张,“我觉得很漂亮,我要打印出来。”
她自顾自的走到收银台,吩咐收银小姐姐,“这三张帮我打印成冰箱贴,这两张明星片,这十张钥匙扣,还有这三张吧唧,这四张立排……”
凃偲滔滔不绝,条理分明地抛出一个个陌生名词,不断冲击着龚沙雨的认知。
巨大的信息差带来了一种荒谬感,让龚沙雨一时恍惚:究竟自己是妖,还是她才是人?
待她见收银小姐姐顶着满头小火锅一样发色的头和凃偲畅通无阻的交流时。
龚沙雨倏地意识到:这可能是代沟吧!
最后,菟丝花大手一挥,放出那张粉红泡泡亲吻照,“这个做成海报!”
从她两个一进店开始,收营员就在心中狂刷OS:果然,这种甜甜的恋爱更适合两个女人啊!
收营员被甜得满脸红晕,龚沙雨简直没眼看,她对凃偲说:“我去外面抽根烟。”
龚三小姐知道,她的警告没有一点用,因为十个钥匙扣,摆明了是要去群发给同学的!
热闹的街头氛围刚刚燃起,龚沙雨和凃偲又逛了一会儿,龚奶奶的电话打了进来。
说今年这么多人一起守岁,很难得,让她两个一同回去包饺子,看春晚。
龚沙雨本想拒绝,但看凃偲这二货样,两样肯定都没体验过。
便带着她和一大包印有她两头像的各种物件回了龚家老宅。
到了后,龚沙雨才发现龚母也被接了过来。
凃偲一见到小火锅便狂奔了过去,龚沙雨问龚母,“您…怎么来了?”
翁方书笑着说,“你奶奶派人接我来的,说你们都在这里守岁,一起来热闹。”
若是普通人家,这么一大家子在一起跨年,肯定是热闹的,可作为龚重山的前妻,还是个抑郁症患者,按道理,龚家人会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