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弘业发出一阵傻笑,大着舌头说:“她现在在网上很火,想忘记都难啊……”
“还记得小时候,她妈妈做的饭,那味道绝啦,”翁弘业眼神迷离,泛着着红,“可惜啊,现在再也尝不到这人世间最美的味道了……她做的菜呢?有没有…外婆家的味道?”
龚沙雨听到这话,在酒精的催化下,她又觉得自己方才过于敏感了。
毕竟外婆是抚养他长大的奶奶,从这个维度看,他思念已故之人的情绪只会比自己更深沉。如此看来,他关注着关系着外婆的故人女儿,也属人之常情。
龚三小姐在心底轻叹,举了举手中酒杯,示意翁弘业喝酒。
另一边,凃偲站在洗手台照镜子,正当她陶醉在自己的美貌中无法自拔时,镜面中突然出现一张极具侵略性的面孔——不是美艳,是充满邪性。
“你确实很好看,但已经在这里照了十分钟了,是不是脑子有病?”女人说话也极其据有攻击性。
凃偲一听,这是骂人啊,出于礼貌,她还是老实回答:“我没有病,但你看了我十分钟,你是不是有病?”
“放P?你大爷的挡住我们洗手了!”女人勃然怒吼,猛地侧身让开,凃偲这才惊觉,她的身后已经有十几个人在排队了。
菟丝花:“……”
“凃偲?”队伍里忽然有人喊了凃偲一声,凃偲应声去寻,居然是白丹丹!
白丹丹确定是菟丝花后,立刻拨开人群,上来解围,“对不住各位,这是我同学,估计喝多了。”
后面的人一听,都气冲冲的要来骂人,白丹丹拽起凃偲的手腕便往人潮深处钻去,待确定没人追她们时,才松开菟丝花的手腕,“你怎么在这?”
凃偲也问:“你怎么也在这?还有,我们跑什么?”
白丹丹气喘吁吁道:“刚刚那个女人是条蛇精,不跑,等着被她吃掉吗?”
“噢,我居然没看出来。”
“你不是一般都看不出来吗?她身上带了镇妖丸,所以一般妖看不出来。”
“那你怎么知道?”凃偲又问。
白丹丹手往人潮中指了指,小声道:“我听那个人类说的,她刚刚和我搭讪时,告诉我的。”
夜场光线昏暗,但凃偲还是看得清楚,白丹丹指的正是谭可。
谭可?
凃偲猛地一惊,“她?她怎么会?”
“怎么不会?凃偲,我说你长点心吧,在人类生活就一定要学人类的样子,特别是公共场合。”白丹丹担忧的问:“你独自一人来的吗?”
凃偲还沉浸在谭可能看见妖的震惊里,随意的点了下头后,随即又摇了摇头,“我和我姐姐她们一起来的。”
“你姐姐?”
“嗯,你要不要过去一起玩?”
“不了,我经纪人来了。”
凃偲说:“那好吧,那个女人还你说了什么?”
白丹丹:“哪个女人?”
凃偲学着白丹丹的模样,指着谭可的脑门,“她。”
“?”白丹丹耸肩,我不认识她。
凃偲“嘿”了一声,“你刚刚不还说她能看见蛇精么?!”
白丹丹抬手把凃偲的脑袋摆正,再留着凃偲的手指向谭可身后一个穿红吊带的女人,“她!”
“哈?”凃偲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太希望谭可背着龚沙雨和妖族扯上关系。
“有点眼熟。”凃偲说。
“很正常,人类化完妆都差不多,要不就是她也找你搭过讪,”白丹丹老气横秋道:“在这儿,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的话。”
那红吊带女人似有所感,朝凃偲这边望来,凃偲眼神一顿——这不正是方才给大表哥送眼镜的女人吗?
“她和你搭讪时,是不是戴着一副透明眼镜?”
“是的,艾玛,还真是有点姿色的女人她都不会放过啊…”白丹丹拍了拍凃偲的肩膀,“我先回去了,想托朋友介绍龚三小姐认识,你也回吧。”
“啊?”凃偲:“龚三小姐?你要认识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