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偲如实把那晚的遭遇同龚沙雨说了,龚沙雨听后沉默了许久,久到凃偲睡着了,她还在后院抽烟。
第二天,凃偲发现,整个后院都装满了安防系统,就连车库也多了两道防弹门。
第三天,家里多了很多用红色的符,龚沙雨特意交代她,如果她有什么不舒服,就和自己说,并且一天问好几遍她的身体状况。
第五天,凃偲身边多了很多个人类,她们一个个都穿着黑衣服,凃偲去哪就跟着去哪儿。
凃偲才意识到,龚沙雨好像在紧张她的安危。
一周后。
凃偲终于忍不住和龚沙雨说:“我觉得那些,都是冲着姐姐你来的。”
龚沙雨:“你怎么看出来的?”
“先前亚鹿岛的事,姐姐还记得吗?那些穿穿黑衣服人……”
龚沙雨心中一惊,这段时间只顾担忧凃偲安危,有点关心则乱的意思。
“你中毒,生病,那块根茎才出现,而且它只是傀儡。”凃偲笃定的说:“所以,他们想杀的应该是姐姐。”
说完,凃偲灌了一瓶水。
“……”谭可也假装去喝水,因为她看到老板娘是非常没有感情和面无表情地表达老板随时会被杀。
这相对于老板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来看,简直是丧心病狂级别。
龚沙雨当然不会亲口去向凃偲讨要关爱,她清咳两声,看了眼谭助理。
谭可的水一秒喝好,水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凃小姐就这么轻描淡写?我们龚总的安危在你眼里——”
凃偲摇头,“担心,所以我送了一朵花给姐姐,那是我最重要的花,姐姐遇到危险,它会出来保护她。”
龚沙雨:“!”
难怪最近的感官如此灵敏,身体状态也前所未有的好,原来都是因为凃偲这朵……花?
谭可:“……”
谭助理转头看向龚沙雨,等待老板下一步指示,没想到龚总居然嘴角带着微笑,显然被感动到了。
谭可:“…………”
是我眼瞎了吗?
凃偲总是疯言疯语,她都快要习惯了,现在连老板也变得神神叨叨,这段时间,让她去找奇能异士不说,还让她搜罗各种牛神怪力的资料。
如今,就是一朵花,一朵小花!
龚沙雨的冰山脸居然露出无比满足表情。
虽说,她俩关系越好,自己也越好……可,唉!老板喜欢就好……
“龚总,需要买个花瓶吗?”谭可豁出去了。
谭助理最近的表现深得雨心,反观方瑜,就差了点意思了。
限量版的包还未送出去,方瑜的耐心已经到极限,这几天她跟着徐知夏跑了三趟大剧院,三次高校,今天是第四次。
看着徐知夏从Z城音乐学院出来,她调整了下情绪,下车,上前迎人:“小提琴家,能不能麻烦你今天把这包收下?”
徐知夏用余光暼了下她,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咚咚咚径直走向自己的车位。
“你可以背着它,去参加龚老夫人的寿礼呀。”方瑜跟在后面慢悠悠的说:“要是凃小姐知道这是龚总送你的,会不会也想要呢。”
徐知夏脚步一顿,“你再说一遍。”
方瑜嘴角微勾,得逞的说:“徐老师,听一句劝,不要太倔了,龚总喜欢乖顺听话的。”
“我和她认识二十几年,会不知道她喜欢……”此话一出,徐知夏自己也愣了,她认识龚沙雨这么多年,好像确实不知道她会喜欢什么人。
“我知道这附近有家不错的西餐厅,徐老师愿意赏脸去吃个饭吗?”方瑜诚恳提议,她真的有点饿了。
“我不喜欢西餐,”徐知夏傲娇的说:“不过,有点饿了。”
方助理在心理叹了口气,还是凃偲好养活。
“没事,他们那儿也有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