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很舒服的。
窗外的雨声大了一些,被风吹着砸到玻璃上的时候存在感并不低,可陆疏喜欢这样的感觉。
他知道外面的温度如何,风卷着雨滴砸在脸上会有多痛,可那已经是上辈子的经历了。
现在他躺在柔软的床铺间,触碰着纪野年轻的身体,与之共享情谷欠。
脖颈到肩线被柔软的舍尖仿佛勾勒线条般延伸下来,动作不疾不徐的,缓慢打开他的身体。
纪野甚至不愿意直起身来,他压在陆疏身上,紧紧抱着对方,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压盖住,每一寸皮肤都贴在一起。
上面的触碰自然是温柔无比,可底下却是狂风骤雨,在确认陆疏已经适应了之后,纪野到底是没能控制住。
半长的发散落在他脖颈间,晃动中露出非常有野性的一张俊美面孔,陆疏喜欢能看见他的脸的姿势,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再被反握住十指相扣。
纪野俯身亲吻他的脸颊与唇,边吻边轻声呢喃,无论是青涩的还是曾经反复出现过的,爱意几乎倾尽。
陆疏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听了这么多情不自禁的剖白,当下反应自然是更加激烈,全部回馈给了纪野。
几乎是疯狂无度,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他们的气息。
纪野垂眸看着陆疏,视线掠过他被汗水浸湿的睫毛,微微湿润的嘴唇和泛红的鼻尖,胸膛涨的厉害。
陆疏就是哪里都好看,每一个地方都值得用嘴唇去膜拜。
…
这晚的夜很漫长,至少对陆疏来说是这样的。
他睡得太沉,以至于连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进来的猪咪跳到床上轻嗅他的脸都没有发觉。
纪野中途起来了一趟,见到已经起床的郑思颜母女,随口交代了下陆疏今天有些不舒服的事儿。
反正冰柜里有的是存货,郑思颜手艺并不差,想吃什么自己做就是了。
纪野晃过一圈,拎了只保温壶上楼,给陆疏喂了些温水,又眷恋不舍地抱着他睡了个回笼觉。
陆疏梦到了前世的事情。
其实现在想来,上辈子他们有很多时间都浪费在了路上,后来又因为对执政官的感激之情,且被灌输了许多要担起责任的想法,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来回馈给对方,反而忽略了自身的感受。
不仅如此,若是他想多留些时间跟纪野在一起,还会有人话语暗示他太过儿女情长。
可现在想想,儿女情长又有什么问题。他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是救世主。
偶尔不想无私奉献的时候,只想跟自己的爱人待在一起,难道这也有错?都想避风,那谁来当港啊?他又不是天生就有圣父情结。
老实说,他对纪野其实是有愧疚的。
纪野来黏他时陆疏虽然喜欢,可手头总有没做完的事情,哄着说等有时间就好了,亦或是休假了再说,空了陪他。
可这种再说一拖再拖,就被他忘到了脑后,纪野为了不让他歉疚也不会再提,他的需求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揭过去。
现在想想,每次这种时候,纪野恐怕都很失落。
难过的情绪如同死水般包裹住陆疏,让他感到很不舒服,艰难从中抽离后,一睁开眼,便是纪野的睡容和光裸的胸膛。
上面星星点点的痕迹都是他昨晚留下的。
陆疏靠过去,用脸颊感受了下他的皮肤的温度,刚想回抱住纪野的腰,就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这个家伙竟然还没有……!
他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而半梦半醒间的纪野仿佛发觉了怀里身体的苏醒,低下头来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等下,再睡一会儿。”
陆疏臭着脸在他腰间拧了一下:“你怎么还在啊!”
纪野吃痛,却没有立即离开,下意识动了动,迷迷糊糊地亲他的鼻子和眼睛,含糊着哄道:“我也是刚刚才弄的,实在是没忍住……”
说着,还非常不规矩地又动了动,嘴唇黏着纪野的,仿佛要把字眼渡过来似的,鼻音有些重:“好喜欢……”
真是服了这只坏狗了。
陆疏无奈着想要往后退一点,刚挪了挪,就被纪野察觉,揽腰将人抱了回去,再次紧紧纠缠。
纪野闭着眼睛哼哼:“哥哥…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