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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血衣冠三(第1页)

“楚秋山在仙驿账簿中查到,金井院发现的四只傀儡原主身份毫无交集,来处也各不相同,其一为符箓商人,从燕都往淮南采买,其二是个落魄少爷,往定州去投靠母家,第三个算是小有名气的仙匠,临近年关要回吴州家乡去。”

“这些是能对上来源的,最蹊跷的是最后一人。“萧璁说,“他在灵籍台登记自己为某某宗弟子在外游历,和天枢阁的名录比对,发现该宗根本没有这个人,但他却骗过了灵烛验身。”

陆薇眉毛一抬。

“仵作验尸发现,这人只有半副灵脉,根骨先天不足,和凡人相比半只脚踏进玄门门槛,但无法真正修行,往往去仙驿、宗门等机关做杂役或跑腿。他的灵脉根本没有长成形,被旁人施术伪装成该宗子弟气息,竟然惟妙惟肖,灵烛也辨认不得。”

从没有人想过玄门瞧不起的“半身不遂”也有来住仙驿的底气,更不会想到有人能为其施术掩盖,陆薇一时失语。

她一思索脚步就不由自主加快,雷厉风行地落出一丈远才想起回头:“那天枢阁查出此人真实身份了吗?”

陆薇从萧璁的眼神里读到了答案,攥了攥拳,复向刑室迈去。

拐进内廊,高窗里隐隐飘出叫声,咒骂与喝问不绝于耳。

“混淆血脉,蛊惑先帝,献计建塔,玷污皇陵——”

堂下,残损的骨架像个花盆一样被搁在条凳上,固魂符一圈圈绽开涟漪,好像代替了心脏,将贺云朗的魂魄锁死其中。

这场景十分诡异,也十分好笑,周纪不敢松懈,厉声问:“贺云朗,二十年前桩桩件件,你可都认?”

骨架动一动十分艰难,那颗头颅极缓慢地对上周纪,癫狂道:“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吗?”

审问贺云朗是机要密事,此时堂下昏暗,只有数只灵火灯高悬在横梁下,照得骨架惨白似雪,怨毒声调也像从地底传来,森然的回声中,陆薇站在门外高窗下,眉头一跳。

贺云朗继而道:“没有先帝纵容声色,我怎能入宫谋划?没有废后图谋不轨,我难道还能强迫?没有于公公等人意欲邀功,我如何借机献计?没有胡绪之流贪得无厌,我更不可能一步步回到燕都——呼……”

“还有,就算要归到我头上,你们怎么不问问贺云枝去了哪呢?……我兄妹二人一同入宫,原身在镜魂塔里一同关了小二十年,我使什么计策,她有什么谋划,彼此都一清二楚——贺云枝的原身不是消失在棺中了吗?你们怎么不去追她?还有陈氏子……你们以为他随贺云枝一起跑了,可我告诉你,那根本就不是……”

稽查司换人轮番上阵,和这玩意耗了几天几宿,别说陆薇,好说话的周副将也要被拖爆炸了,门外听得见他将捆仙索猛地一扯,怒吼道:“少扯东扯西!”

锁链触地,鞭子一样裂空巨响,贺云朗的魂魄赫然出现一道烙印,立刻痛嘶。

“……我懂。”许久之后,他大喘着气,缓缓说,“你们不是想知道子夜歌的背后还有谁吗?”

周纪:“谁?!”

“大长公主希望是谁?”贺云朗似乎觉察到了门外气息,突然高叫:“殿下希望是谁?”

“殿下看高大人不顺眼吗?殿下想取代天枢阁吗?那就是高大人好了,是高象,是高象指我做的!”

陆薇摇头:“胡言乱语。”

一墙之隔的刑室内,只剩余贺云朗粗重的喘息,她一甩披风,直到彻底离开牢区才停下脚步。

萧璁:“我不怕见他。除了师父和北天,我的来处不与其他任何人有关。”

陆薇看了他一眼:“幸亏你是被陆泊明捡了去。”

萧璁笑笑:“万幸捡到我的就是他。”

面前的英俊年轻人眉目松弛,竟然还有种可以被称为柔光的东西,陆薇恍然想起来两年前在江南他还是个毛头小子,浑身的煞气藏不住,一碰见和陆洄有关的事顷刻就着。

随着这个发现,她周身累积至今的紧绷似乎也松懈了一分,难得飘飞的思绪被重新拎起,陆薇按了按额角,说:“贺云朗丧家之犬,且只剩一段残魂,又被贺云枝摆了一道,反倒生前未有地无畏了。就这样审下去,除了听他胡乱攀咬装疯卖傻,不会有新进展。”

“我今早去了天枢阁一趟,点名要调贺云朗尸身。”萧璁说,“还是牢牢扣住,咬死不放。”

俗话是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可俗话没说过蛋壳和蛋黄也要分开,皇帝大约是多疑到了魔怔的地步,不信天枢阁,也未见得对稽查司完全放手,疑犯在这,有些刁钻的卷宗物证可能就在那,二司各凭本事,不知道防住了谁。

陆薇沉沉叹了口气,感觉刚才的放松确乎是个错觉。这时,一稽查使行色匆匆来到,张口语速飞快:

“报,殿下,徽州琅霜台宗门内讧,山岳崩裂,死伤不明。吴州五石庵疑似发现傀儡踪迹,当地人心惶惶,集市封闭,衙门水泄不通。定州白流滩河冰显血红之色,玄察院已派人调查,结果未知。”

萧璁:“天枢阁派人过去了吗?”

稽查使:“代阁主即刻命人前往,未出燕都接到陛下手谕……往稽查司的这一份,应该也快到了。”

一刻钟后,陆薇合上手谕:“凡往地方查子夜歌动乱一事,现须有稽查司督查方可行动,将各部总管召来,敲定此三州督查使人选后即刻出发——还有,第四人的身份,天枢阁查不明白,我们来查,文书和程序本宫来摆平,务必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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