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不是专业编剧、文学家,不过对影视艺术、文学艺术,尤其感情,经验丰富,深有体会。
徐承熹听他们聊过去的青春、爱情纠葛,慢慢地心驰神往。
爱情对生命的意义是帶来蜕变,有的填补缺憾,有的造成伤口,有的则帶来翻腾的力量,将心灵带到难以估量的高度,教授如是说。“爱情里最销魂的不是情|欲色身,是惆怅、缱绻。”
徐承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过这种会被现代网友说‘咯噔’的情感体验,即便有过感情经历。
“德才兼备的美人、善男如果相爱,那肯定是刻骨铭心的,如果俩人能在枕边偕老,就是百年修来的福气。”师母说这里的德是,双方不在乎彼此的短处,不庸俗自私,有情有义。
徐承熹心想,人生浮云,善美光影,善男与信女,在爱情的国度,容易修得不朽金身。
于是对于张春、杨小羽的感情戏,具体细节上,徐承熹按照教授与师母的感情经历‘按图索骥’,他们同等质量,志同道合,有情有义,遇上彼此值得再三感谢。
徐承熹待在教授家里写了四五个小时的剧本,用平板畫了部分分镜头,拜别两位老人前,她从教授那打听到了一位‘隐退江湖’的黑色幽默喜剧编剧大师的住址,计划登门拜访,商议剧本的具体内容。
刚从教职工宿舍出来,徐承熹把垃圾袋扔垃圾车中,知道这里的垃圾车会及时去垃圾场,她放了心,坐上车子,回家。
两天后,徐承熹换了新的行车记录仪,接到了警局的電话,说有一桩命案与她有关,请她去警局一趟。
她丝毫不意外,不出所料听见jc说死者是柳泰荣。
柳泰荣的表姐一见到徐承熹,就骂她是杀人犯,意图上前打她,jc拦住了她,劝她冷静点。
徐承熹进了审讯室,在一位女警官对面坐下。
对方问她今天中午xx时分,是不是在xxx商场,与柳泰荣有争执。“据柳泰荣的表姐郑恩喜所说,你当时对柳泰荣说‘你曾经意图迷|奸我,我竟然放了你一马,现在想想,我真是愚不可及。当初我怎么没弄死你?”
徐承熹慷慨点头,“是。”
女警官又翻出一系列人证内容,问她几年前是不是和柳泰荣在xx商场起过冲突。
她慷慨点头,丝毫不掩饰地亮明自己的‘作案动机’,“我记忆犹新,还怀恨在心呢,他甩了我一巴掌。”
女警官一只手转着笔杆,目光锐利地看她,“你离开商场,搭电梯去停车库的时候,柳泰荣跟着你。”
“是。”
“之后他就失踪了,三个小时后,尸体被烧焦,发现在xxx废弃工厂。”女警官拿着法医的尸检报告粗粗说给徐承熹听。
徐承熹淡定自若,闲适地枕着椅背。
女警官推测说,她用qiang毁了停车库的監控,或哄骗或击晕柳泰荣,把他带去废弃工厂云云。
现实中的办案不会像侦探剧犯罪片那样逻辑缜密,高明迅速,辛苦得笨拙,费力不讨好,常有疑案,哪怕案子简单,只要缺物证、人证,就难以破案。徐承熹微笑道:“说完了,轮到我说了。”
她知道在地下停车库动手的时间最多两分钟,而当时周围的監控全毁了,所以这两分钟可以忽略不计,她省去这一部分,如实说即可。“我当时到了停车库,他确实跟着我,但我们没发什么,因为他说些我勾搭边鹤晟、边鹤贤的难听话,我有事要离开,懒得跟他纠缠,这一点,他的表姐,郑恩喜在楼上就有听说,你们可以问问她。”
“什么事?”
徐承熹悠哉悠哉地说自己先是开车去金熙真的艺术屋,之后再去黄教授的家拜访。“你们可以去问。”
这些都是她的人证,不在场证明。
经过调查,徐承熹确实不是杀害柳泰荣的凶手,于是被释放,悠然地走出警局,芝荷作为她的临时监护人,过来接她。
郑恩喜死死盯着她,说就是她!就是她!“她非常恶毒、狠辣,他们说的没错,她鬼气森森的,克人!”
“论恶毒、狠辣谁比得过你们那个圈子的人?”她微笑着说,居高临下地看郑恩喜,“什么鬼气森森的克人?多点书,别搞封建迷信。”
在郑恩喜怒火攻心的张牙舞爪破口大骂中,徐承熹悠然离去,不忘跟警局的几位工作人员签名合影。
徐承熹不是凶手,但警局翻出了她和柳泰荣在商场搭电梯下楼的监控画面,以及不到一分钟后乔装打扮、戴着棒球帽与口罩搭另一座电梯去地下车库的Alice,不可避免的,Alice被盯上了,不过没人认出她。
教授推荐的编剧大师赋闲于大邱,旅游景点,Ben伴她一起,先从首尔坐高铁,接着租车自驾游,途中景色跟徐承熹在国内看到的乡下景观差别不大。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了,一家专门为游客量身打造的自带旅馆房间的烤肉店映入眼帘,二人下车,准备先吃点东西,喝点清水,简单洗漱一下,就去拜访大师。
这里大概生意好,门口停了几辆豪车。
“承熹?”有人惊讶地叫她。
她侧头,竟然看到了崔勝澈?!“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老家啊。”他意外地笑,“你忘了?啊,你在国外长大来着。”
她这才听说崔勝澈一家本是大邱人,后来才搬去了首尔,他在大邱出身,甚至长大,有空就会跟父母回来,但最近两三年才回一趟,太忙了。这次来这,是录团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