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擦虚汗,对她竖起大拇指。“你真的大发,刚学就能达到这种程度。”
徐承熹看向已经上过一阵马术课刚追上来的吴世勋。“前辈我们比一场的话,说不定您会输给我。”
他意外一笑,“你竞争欲这么强?”
她笑,“可能是自恋。”
他失笑。二人一起进行障碍训练,互交心得。徐承熹随口问吴世勋为什么要学骑马。
他说很多有钱人把马术看作贵族运动,跟高尔夫一样,“除了锻炼身体,主要是我日后会用到这项运动。”
“你……”徐承熹琢磨了下他的话,“你也跟伯贤前辈一样,有了未来的打算?”所以掌握向上社交的技能?
“算是,总不能一直当爱豆。”吴世勋说自己有退居幕后的打算。
“你计划做什么?”
“投资理财这些。”
徐承熹了然,想到了她们刚出道时,他就投资买楼。“挺好的。”
他说很麻烦,但需要去做。
“不是因为你喜欢?”
他说有这方面的兴趣,但主要是为了挣钱。
徐承熹理解,人的欲望无止境,有了五十萬,就想挣五百萬,有了五百万,就想挣五千万,一直叠加,直至加无可加。
看样子吴世勋比表象有野心。
瞥见远处的边鹤安,徐承熹吃了一惊,有拿着牧草喂马的工作人对他深深一鞠躬,他颔首回应。
这里的工作人员眼睛真毒,一看便知誰是‘大人物’。
过了会儿,边鹤安牵着一匹骏马来到骑马场。
他们没有打招呼,各做个的。
一圈一圈下来,时间越来越晚,徐承熹和吴世勋中途休息了个把钟头,接着继续。
太阳西落,垂在两山之间,极目望去,闪耀着玫瑰色一般的光亮。徐承熹预备下马。女王太高,先一跃而下的吴世勋侍立一侧,朝徐承熹伸出一只手,她掌心搭上去,借助他的力量稳固跳下来。“谢谢。”即刻松开。
“不客气。”
两人牵着马儿去吃草,怡然自得。
边鹤安把马交给工作人员,举步过来,对吴世勋略颔首,接着对徐承熹说,“你说的急事是,跟这位一起骑马?”
他语气稀松平常,徐承熹索性道:“对。”
他目光探究地看她,片刻之后语气自然道:“好,你随便挑。”
听出他话中深意,徐承熹故意微笑说:“你从来没有被我纳入备选项。”
吴世勋无声一笑,真是服了承熹,这么刺人。她不知道这样很伤一个男人的自尊?
边鹤安了然的语气,“我认为以你的个性,目前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被你视作备选项。”
“谁说的?”徐承熹也不知道哪来的冲动,陡然挽住吴世勋的一只胳膊,“我对这位就有好感,否则怎么会出来和他骑马?”
吴世勋有点无语,但面上微笑,配合着演。
边鹤安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一圈,神色未变,对徐承熹说:“你就算有了爱人,结婚生子,都不影响我对你的想法,但我不会再来找你,可你现在没有,你的眼睛骗不了我。”
徐承熹一时无话可说。
他继续说:“接下来至少一个月,我都会在海外出差,所以遵从内心,过来看看你。”
徐承熹立即道:“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他嗯了声,转身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余辉中。
徐承熹舒口气,松开吴世勋的胳膊,“不好意思,前辈,事发突然,拿你当挡箭牌。”
他慷慨道:“不会,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