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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3页)

他回了个嗯,就没再回复,大概是被冷落到了,就不回她了。

为了丰满剧本出现的人物,托河承美的介绍,徐承熹认识了个十八禁主播@Lulu,姜韩露。

“你们叫我露露就行。”露露是十八禁主播,平日会在直播间跳点擦边舞,卖卖肉,但私下衣着保守,素面朝天,徐承熹对她的言行举止,所处空间都留心观察。“素颜的样子更漂亮。”清秀,幹净,有点整容痕迹,但不影响上镜。“幸好你没大整。”她想破例讓这个整过容的女孩本色出演糊咖爱豆下岗做十八禁主播。

露露苦笑,“没钱整,整了又要修补,我没那么多钱,还欠着公司练习生培训费呢。”

徐承熹心疼,“除了这个,还做其他的工作吗?”

露露摇头,说自己心脏不好,幹不了体力活儿,之前去咖啡店工作,幹了几个月身体吃不消,有一次下班回出租屋,进屋就两眼一黑,晕倒了,太累了。她想多赚点钱买房,就做了主播。“一开始我想当网红的,什么吃播啊,我都幹过,但不火,想要流量推广,还要给平台很多钱,我没钱买。”后来露露就干脆签了平台,做了十八禁主播,“SNS上很多女生骂我,说我丢了女性的尊严,是女性的耻辱,但是她们不知道我有多难,她们也不会为我花钱,我的粉丝画像,主要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只要我跳擦边舞,露肉啊,说骚话,他们就愿意给我打赏,线下还有约我上|床的,干了一年这样吧,我就把欠公司的钱还完了。”

这是个死循环,男尊女卑的社会氛围下,经济就业环境差,给女生提供的岗位更少,为了生存,女性被迫投身风俗产业,女性的地位进一步降低。她柔声问:“你有没有抑郁过?就不想干了的时候。”

露露笑,“肯定有啊,有一段时间经常想死,感觉活着太他妈累了,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她眼睛湿润不自知,徐承熹抽纸给她擦眼泪。

露露陡然哽咽,“我看到欧尼你,真的好羡慕好羡慕,我以前特别希望自己出道当藝人,但是我没那个命,我命贱。”

徐承熹心疼不已,“你命不贱,只是运气不好。”

她问她愿不愿意出演她新电影,本色出演,露露摇头,“我现在

钱挣的差不多了,在老家釜山那边买了房子,等我再挣个两年的钱,我就回家,如果我出演欧尼的电影,肯定会被扒出做情色主播的黑历史,男人都会跑出来说跟我约过,做我的榜一大哥就能和我睡kkk”

徐承熹立即道:“英雄不问出处。有些牛郎都出道当藝人了,只要你心脏足够强大,你也可以进娱乐圈混口饭吃。”

露露说自己现在不想再在荧幕前讨好别人,不想被评头论足,女人跟男人不一样,女人作艺人的话,一旦沾上这种有实锤的桃色新闻,就翻不了身,她见过太多了,她知道网络暴民可以对女人恶毒到怎样的地步,她不想经历这种痛苦与难堪。“可悲吧,现在有機会让我出道让我红了,但是我因为走捷径,不能用这个機会。”

徐承熹一阵悲哀无力。

为了深挖掘角色,徐承熹和露露来往了几天,跟着对方认识了一些相对边缘的年轻人,他们不少是失业者,不少说想过自sha,如果有钱买安|乐死,他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吞下去。

徐承熹给了这些人,包括露露,一笔资金,相当于稿费。“最想离开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说是自己失业找不到工作,考公考研都没考上,天天去图书馆溜达,被熟人认出来的时候。

熟人看似好心实则不怀好意地打听他的近况,然后回去与其他熟人八卦他,事情传到了父母那,他被父母指责没出息,白养了这么大。“那一刻我感到非常愧疚,丢脸,当时我就在汉江,想直接跳下去,真的,那种感觉很可怕,但是又痛快。”

徐承熹心酸,猜测:“除了本身想结束生命的原因,是不是还冲动性地想报复父母?有种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们才会意识到自己有多不理解自己的孩子?才会原谅我的‘没出息’?”

对方眼睛蓦地泛红,“是。”

徐承熹花了三天时间修改剧本。当下的社会是功绩社会,人的身心被桎梏于肯定性、世俗成功的漩涡中,容易被痛苦压垮。她丰富了女主人公秀蕙女儿宋知意的剧情,也就是剧本开篇的死亡悬念。宋知意是个白净乖巧的女生,平日斯文老实,说话小声,一看就好欺负,实际自尊心强。上高中时,家里突然出现了纸条,上面询问她的联系方式,还写了一些猥琐恶心的内容,因为是老破小的居民区,没有监控,根本不知道是谁写的,只怀疑是同学,事发时间是,爸爸很凶地没收了宋知意的手机,莫名其妙地发了火,家庭主妇的妈妈在一旁小声劝,后来有同学知道了这件事,就谣传,她被写恐吓信,还有人说她不干净,是绿茶等,这件事是宋知意的阴影,以致于她缺乏了面对一些事的勇气,所以面对同学的霸凌,她都不敢声张。这个时候霸凌已经成为大众关注的事,频频有素人、艺人被曝霸凌,一旦受害者曝光,施暴者就有社死的风险,所以学校里没有谁敢明目张胆地去霸凌别人,可未成年之间天真无知的恶难以掩饰,宋知意的‘不干净、绿茶’标签持续到了高考,其中让她最恐惧的是美丽善良活泼爽朗的李昭妍,对方对她颇为反感,暗搓搓地拉帮结伙,玩小团体,在班里孤立她,但是班里很多同学并不觉得她有问题,反倒觉得宋知意内敛沉默,不太合群。

拼尽全力考上了大学,宋知意泄气了,因为她本身并不热爱学习,只是迫于父母的要求,环境的压力,才唯成绩论,做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忠实拥趸者,到了大学,她已经卷不动了,经常摆烂,但身边的人都在卷绩点,攀比家世,在消费主义陷阱里狂欢,沉浸于SNS里的虛拟点赞,他者的追捧,她于是又会间接性努力,但精神持续空虚,看见霸凌过她的人竟然在医院实习,前途一片光明,成为精英指日可待,而她干着薪资有限即将会被裁掉的工作,在父母有意无意抱怨她工作不如隔壁邻居家的哥哥姐姐的第二周,她选择了自我了结。

徐承熹把修改好的剧本给工作室的同事看来了,因为都是年轻人,所以她的剧本大部分同事都能心领神会,芝荷说紧扣了时代的脉搏,很多年轻人的困境就是这般。“但是这样,可能票房不会高,太压抑悲伤了。”

“这个片子,我想要的就是‘做痛苦的人’。”至于做快乐的猪,等她有那个心境、灵感再说。

钟新语则说剧本里有个片段让她印象深刻。“女儿被人写信骚扰,父母不知道怎么弥补去解决,而是进行最简单的口头谩骂和推脱责任。”

这是徐承熹儿时没搬家,隔壁邻居姐姐发生的事,当时隔着门缝,她听见长辈在骂邻居姐姐,这本质源于很多东亚父母的无知,因为当下无能,就选择做控制得了的事情,比如没收孩子的手机。

得知崔勝澈韧带斷裂住院的时候,徐承熹正在拍摄广告,待她一忙完,他已经出院了,她心生担忧,带了补品,去他家看望他。

大姨近日照顾他身心俱疲,脸色不佳,她便主动请缨,给他泡药,倒进茶杯里,递给他。

他笑道:“看样子生病的好处是能得到你的照顾。”

徐承熹无奈一笑,“你该担心会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韧带断裂啊。”

“没有大碍。”崔勝澈说,“就是明年不能去服兵役了。”

徐承熹客观道:“服兵役不是好事,霸凌这么多。”

崔勝澈颇烦的是,“我更不想被人家说我是找借口不去服兵役。”

徐承熹细细琢磨了下,“韩国这边的网民对这事很敏感,会骂艺人?”

崔胜澈点头。

徐承熹安慰道:“随他去吧,没人骂,更可怕,说明都没人知道你了。”

崔胜澈笑,喝完药,休息一阵,徐承熹陪他去小区附近溜达,透气,他说自己最近一直待在室内,很憋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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