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一滞,摇头说不是我。“怎么会是我?我跟他们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得罪他们?”
“没有深仇大恨?”男人看得比天大的自尊、面子,‘冲动性犯罪’,匿名举报又没有什么成本。“你敢说你没有想过报复践踏你尊严的崔敏贞?凤凰男、趋炎附势、哈巴狗这些不中听的标签,足够戳伤你的骄傲吧。”
边伯贤一闪而过愠色,“你这么喜欢揣测别人的想法?不覺得太自以为是了?”
徐承熹微笑,“我只是主观上的客观分析,当然不会百分百正确,但有一定合理性,因为自古以来人的内里来来去去就那些东西。”权力、金钱、名誉、女色、男色。
边伯贤无奈一笑,“你已经怀疑我了,我怎么解释都像是在狡辩。”
“我问你,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做的,并非针对你。”
边伯贤正色道:“不是我举报的。”
徐承熹嗯了声,告别他,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当晚,徐承熹在家里收到了徐敏静一则消息,她告诉她,她已经把殷贤斌踹了,讓对方滚回美国。“这个狗崽子,一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才好。”
徐敏静应该是从小被宠着长大,家里没有儿子跟她争权,所以随心所欲,都三十了还相对‘天真’,什么都不缺,就缺愛情,眼下是真失了恋,才失态地找她这个不亲近但又知道内情的人发牢骚,她回复道:“心情不好就多喝几杯,睡一覺就好了。”
徐敏静没回她,倒是边鹤贤给她发来了消息,说哪天有空一起打网球,她回复说最近没空,要赶通告。
他回复好的,等她有空。
第三天徐承熹的工作室签收了一份快件,芝荷来徐承熹家,顺便将其带了过来,是一条蔚如海洋,耀似星河的蓝宝石项链。“这得有一百多克拉了,比泰坦尼克号里的海洋之心还漂亮。”
徐承熹不解,“谁送的?”
芝荷说珠宝商的工作人员亲自送到工作室的,说有人送她的,叫她看看手机消息。
徐承熹立刻查看手机消息,边鹤贤问她项链收到了吧。
她回复说:“为什么给我这个?”
对方回复:“觉得适合你就送你了。这个项链叫亚洲蓝美人,幽深静谧,深邃梦幻,令人遐想,跟你一样。”
芝荷还在为蓝宝石项链驚奇,说谁送的啊,这么大手笔,至少值两套汉南洞的独栋别墅。“男的特别抠门,如果是男的送的,可能是想追你,毕竟愛在哪儿,钱就在哪儿。”
徐承熹失笑,边鹤贤继续发来,“不用有心理负担,只是觉得适合你,就送你,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过几天就是这个时空的自己的生日,二十四周岁,徐承熹说太贵重了。
边鹤贤回复说:“你值得。”
徐承熹看着‘亚洲蓝美人’,无法否认,她喜欢这条项链,但也仅仅是欣赏其震撼人心的美丽。“把它放好。”
“不试试?”芝荷讶然。
“不用了。”如果她真的只是二十四岁的女生,包括不限于阅历有限,说不定会因为财阀贵公子送天价宝石项链而心动。“收好,寄回边鹤贤的家里。”
“边鹤贤?谁?”芝荷疑问。
徐承熹说荣盛集团老会长的嫡长孙,现任会长的侄子,边鹤晟大伯的儿子。
“他家具体地址是?”
“我问问边鹤晟。”徐承熹发消息问边鹤晟边鹤贤的地址,他给了她两个,其中一个在汉南洞,其中一个在清潭洞。
边鹤晟说清潭洞的房子是他父母在住,他結婚后搬到了汉南洞。
結婚?边鹤贤结婚了?徐承熹问:“边鹤贤结婚了?”
边鹤晟说是啊,你不是知道吗,跟徐敏静。
徐承熹晴天霹雳,她一直以为跟徐敏静结婚的是边鹤安,她往输入框输入,“你不是说你
哥……”
不对,边鹤晟叫边鹤贤、边鹤安都叫作hiong,中文翻译过来也就是哥,所以她第一次在林湘馆听边鹤晟跟文雪雅谈论‘我哥跟徐敏静的婚事’时,就以为他说的是边鹤安,徐敏静和边鹤安姐弟恋,她开始思考跟这三兄弟有关的种种,第一次见边鹤贤,是在美国盖茨比主题的舞会上,后来遇见徐敏静、边鹤贤、边鹤安是在《寄生虫》的庆功宴上……徐敏静对二人,或者说对殷贤斌之外的男人都不假辞色,惜字如金。
怪不得边鹤贤说徐敏静扫兴,刚不久还说她没教养,若是弟媳,双方绝不会这么失礼,装都要装作客气点,只有对上妻子,作为丈夫才敢讓对方难堪。
而边鹤贤有妻子了还给她献殷勤……
徐承熹立刻发消息问边鹤贤,“你已经结婚了,还给女人送天价宝石项链不太适合吧。”
边鹤贤说自己下个月就正式離婚。
徐承熹大骇,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