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熹这才意识到自己汗如雨下,头发着火似得发热,心脏狂跳,肌肉膨胀得发酸,她喘着粗气,看向边鹤贤、崔敏贞一众人,“这场‘故意的’比赛,不是他受伤,就是我挨打。敢玩,就得承受后果。”
除了边鹤贤,其余人面无表情,带已经无法走路的赵继元离开。
边伯贤扶住徐承熹,问她没事吧。
“没事。”她叫边伯贤扶她去淋浴间。他照做。
进了格子间,徐承熹浑身瘫软倒地,背倚门,大喘气。
她体力已经透支,剛剛打球使出的劲儿超出
了身体极限。
瘫了十几分钟,洗了四十多分钟,徐承熹换上干净的休闲套装,吹干头发,走出淋浴间。
边鹤贤、边伯贤坐在咖啡区等她。边鹤贤问她喝什么,她要了杯cortado。
边鹤贤定睛看她,“你剛刚变了个人似的,真猛。”
“会不会是赵继元太弱了。”毒|虫、瘾|君子,体虚。两人干架,他都打不赢她。
边鹤贤笑,“我一直以为你是偏柔雅的那类,没想到这么的……”
徐承熹笑着说:“很多女人比男人柔,是柔能克刚,不是柔弱的柔。”
边鹤贤点头,“你确实是刚柔并济。”
边伯贤笑道:“承熹,一般男人都hold不住的。”
徐承熹笑着说:“不需要hold住吧,当个正常人就行。”
两个男人笑。过了会儿,边伯贤暂别他们,去洗手间。
边鹤贤对徐承熹说,“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还是想跟你试一试。”
“你喜欢我什么?”
“所有。”他目不转睛地看她,“包括你刚刚不可一世的嚣張。”
徐承熹失笑,“我很嚣張吗?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边鹤贤淡淡一笑,“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做到不怕……”
徐承熹接话,“不怕你们这种人?”
边鹤贤默认。
“事实我是怕麻烦的,不想惹事。”徐承熹说道,“但是我比较意气用事,就什么都不怕了。”她或许会一时瞻前顾后,产生生理性的畏惧,但是镇静下来,就能克服。
边鹤贤笑着说:“真的不怕?”
徐承熹继续道:“为什么要怕你们?怕的本质不是你们,只是你们家族几代积攒的权力、財富会讓一个没背景的社会人潜意识权衡利弊,继而畏惧。如果处在一个封闭的不考虑家世背景的环境里,纯粹肉搏的话,你看谁怕谁?或者,遇到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狗急跳墙了,你看他怕不怕你们?”
边鹤贤若有所思地看她,“我发现你有点暴力。”
“我的暴力是为了自卫,偶尔幫助需要幫助的人。”徐承熹笑着说。
边鹤晟端详她半晌,“你既有股正气,悲悯,又有股邪气,嘲讽。”
“我喜欢这个评价。”太正了,无聊,太邪了,容易极端,亦正亦邪,对人保持悲悯,嘲讽,才能让她保持相对中立、清醒。
边鹤贤道:“所以我才喜欢你,你真的很不一样。”
“我不喜欢你。”
边鹤贤笑着说:“会努力讓你喜欢我。”
徐承熹不能阻止别人做什么,尤其感情一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这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
贪新鲜,一时上头,胡搅蛮缠。徐承熹不再多说。
边伯贤回来了,说两人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边鹤贤笑着说:“我是开心,就是不知道承熹。”
徐承熹站起身,把椅子推进桌下,“我先走了,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