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是那副用小恩小惠收买别家的做派。”安南别过脸,愤愤不平。
南朝贱兮兮道:“我寻思以前祂家赐给我们家的也不算小恩小惠,怎么,你要不然先把过去吃下去的都吐出来?”
刚刚没有打成对面笑得很贱的灵,安南甩了甩袖子,不屑一顾:“过去几千年难道不是祂家一直在针对我家吗?当年祂家对我们袖手旁观,现在你们又眼巴巴贴上去了。”
同行的灵小声逼逼:“你家是哪个排面上的东西,值得祂家特意针对?”
“可是安南,当年祂家也是自顾不暇,等祂家好起来了给我们搭把手,我们家里也好起来了。”
还是那个小女孩模样的灵坚定开口,“无论你怎么说,我觉得祂家人就是比外面的那些五颜六色的人好。”
“那可不。”接话的南朝取下自己的乌纱帽,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的灰尘,珍之重之戴了回去。
“能当陛下的狗就是莫大的荣幸啊。”祂如此说道。
“那你怎么不继续当了?”安南瞪了祂一眼,按捺住一拳揍上去的心思。
南朝耸耸肩:“我是很想,我家里现在的孩子不这么想,他们可能脑子里进核废水了。”
“唰——”
一道剑光劈下来,南朝利落地往周围一闪,反手一刀劈了出去。
刀光在对面的地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南朝扫了一眼,呵呵一笑:“我当是谁,东瀛家的小鬼子。”
踏上空间战场的男人已不是在人间的那身狩衣,祂作家中武士打扮,握着剑对对面的器灵张狂一笑:“哼,这点本事,难怪你们存在这么多年,还是如此弱小胆怯。”
祂向着祂眼里“抱团取暖”的那些废物一样的器灵扬起下巴,准备接受来自祂们的讨伐。
这是第一场决斗,先赢了这群没用的东西,再去战那个闯进祂家里为所欲为的女人。
“这谁啊?”安南给了南朝一个肘击,“怎么没见过。”
南朝:“天丛云啊,咋滴你忘了?”
“天丛云什么时候蠢得这么明显了。”安南不可置信,“等等,虽然以前没见过面,但声音还是听过的,祂声音这种鸡公嗓吗?”
“可能因为从前的天丛云已经寄了,现在的是从东瀛那群小鬼子脑子里养出的新鬼子。”南朝把自己幻化出来的刀往衣摆上擦擦,对着安南的姿态倒是又轻松起来,而不是像对着东瀛那边一样横眉冷对。
对于和自家有深仇大恨的东瀛,祂倒是把消息打听得一清二楚。
安南恍然大悟:“这一百年里新生的?难怪,东瀛家里就没谁教导祂吗?长成这幅鬼模样就出来,把我家的孩子们吓到怎么办。”
不远处传来幽幽的声音:“八尺琼勾玉碎了,八咫镜也快没了。”
言下之意,就算能教导祂,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南朝头也不回:“你就不能站过来点开口。”
那道声音回复:“不能,我们相看两厌。”
“好巧,我也是。”南朝意思意思回了一句,不再尝试。
安南嫌弃地往边上站了站:“你俩家里裂开后你们也成了两半,非要隔着我们才能说话吗?”
祂身边的小女孩和围着的其他灵赞同地点了点头。
“你们咋不和祂打,不是有仇?”
“祂还没来,我们哪敢抢。”
“话说,那蠢东西是不是把本体带上来了?”
“好像是的。”
“哇,好胆色,那碎了可就真碎了。”
没有等来对面的讨伐,完全被忽略的男人怒火中烧,祂举起自己的本体,直直指向对面陌生又熟悉的灵:“你们竟敢无视我,来战——”
薄雾一样的屏障开启,祂单方面发起1VN模式,依旧没谁搭理祂。
小女孩模样的灵忽而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咦,那好像是天竺的……”
懒得搭理东瀛那把蠢剑货,不少灵都看向那边。
足下踏蛇的女人从一朵旋转的莲花中款款现身,祂的头纱上点缀着上古时期的恒河水花,黄金装饰贴在祂的眉心、眼角、鼻翼乃至全身。
祂幻视这一圈的灵与幻想种,轻轻地点点头,和同类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往中央唯一一个双人战场的区域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