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沃德需要吐槽一下,“为什么高层次的人热衷于把自己切片?”
学长这种情况算是极其亲近的切片了,雷内干脆就是用其他人的意识强行隔离自己的意识来达成切片,博士多托雷这种疯子也不必多说什么……
但是水神也把自己切片这种事情是不是也太不正常了?
“因为种种一些的事情啊。”九衍现在一步都不愿踏进去了,他试图和周围的人讲道理,“外头的源水碰到我可以发生爆炸的,诸位。能不能不要为难一条火龙?”
“来都来了,学长。”沃德拍了拍九衍的肩膀,“大不了学长你回你的壶子里面去嘛。”
九衍还想要说一些什么,但是已经注意到有人来了。
“欢迎诸位来到梅洛彼得堡。”梅洛彼得堡的公爵,莱欧斯利,朝着这几位鞠躬,雷内和雅各布后退一些,玛丽安推了阿兰一把,沃德也去到了九衍的背后。
很显然,在他们之中,从身份上来说能被莱欧斯利鞠上一躬的也就是阿兰和时了。
就算时是九衍的状态也没有关系,九衍和时何时有过间隙,他们两个明明白白的就是一个人的不同时期。
莱欧斯利鞠躬完抬起头来,就看见两张面无表情的脸。
一张是奇械公的脸,从小到大知道的消息也能看出来这位从来是没有多少表情的。何况就算是刚刚的直播中,这位奇械公的脸上也少有波动。
一张是面无表情的九衍,很明显是水土不服的不行了。
好吧,能够理解。
莱欧斯利没有忍住笑了一下,毕竟让一条火龙待在水底下还是太让人为难了。
“我不会查看时先生的房间。而诸位最好也和我坦诚一番来我梅洛彼得堡的缘故。”莱欧斯利上来之后就直奔正题,“尤其是雷内和雅各布两位先生,这儿应该没有你们作案的条件……”
雷内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转头向阿兰,“还记得卡特吗?”
“你不要给我说,你还真的把卡特复活出来了?”阿兰扫了周围一圈,“我在这儿没有看见相似卡特的人……”
“真正的卡特的确已经死亡了。”雷内叹气,他稍微的凑近了一些,“这是我第一次失败,阿兰。”
“活该。”阿兰没有躲开,而是很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
“喂喂喂,怎么看现在也不是卖关子的场合吧?”九衍实在受不了一点儿梅洛彼得堡,他下沉把时从意识深处扯上来,自己坦然的躺回去。
时提醒这两个家伙,“有什么想要说的赶紧的说出来,可别告诉我你们水仙十字的人散在枫丹的水里的方方面面——就连梅洛彼得堡都有那么水仙十字的人。”
莱欧斯利的直觉提醒他,阿兰和雷内的关系很是不错。
真的是奇怪,居然是不错吗?
莱欧斯利将这个疑惑压下去,刚刚雷内和阿兰的言语和举止,感觉有些像是调情了?
……不,还是打住吧,这种想法推测对于阿兰雷内来说也太过冒昧了。
莱欧斯利提醒自己。
“卡特皮拉。”雷内歪头朝那边喊那个白色头发的孩子,“好久不见了,不要装作没有看见我和雅各布的样子。那太不礼貌了。”
“……”玛丽安盯着那个孩子一些时候,然后扭头质问,“雷内!你干了什么?!”
“很抱歉,这也许也算是我狂傲的错误之一。”雷内滑跪认错的很快,“我复活了卡特……也许。”
“我不是卡特。”白色头发的小孩走过来,他否认雷内的说法,“我只是一只获得了卡特意识的丘丘人。很高兴,雷内大师,你在四百年之后坦然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啊。我就说人不能想不开了去碰生物炼金。”时没有忍住扶额,“看看,雷内。搞生物炼金最高成就的家伙现在都被收编了,怎么收编的你别管。”
“但是你干嘛想不开一定要和深渊扯上关系……看看,一不小心说不准就被某个黄毛冒险家收拾了。”时走过去去瞧那个孩子,“从炼金的意义上来说处理的很粗糙,但是从意识分割上来说,处理的很优秀,雷内。”
“你从哪儿找到的科学疯子?”卡特皮拉抬起头来问雷内。
“从水里面找到的。”雷内对于卡特皮拉很宽容,“这是阿兰,你应该已经见过他了吧?”
“嗯。但是……”卡特皮拉有些不理解的看向阿兰,“你当初为什么只是关上门就走掉了?”
……这是只有阿兰会了解的故事。
时再次庆幸自己没有着急的把自己写的东西发出去,瞧瞧看,现在我又发现了什么?
“……因为我清楚,这一场大梦的终点,大概是我短暂的人生无法看见的方向。我不在能看见雷内,也不会再次见到雅各布。”阿兰很轻声的说,“那一座格式塔是雷内所有的心血……但是我们都不想要走到这一步。”
“所以我只是关上门,离开了。”
格式塔中的东西依然保存着雷内和雅各布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