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要在梅洛彼得堡干什么倒是难说了。
莱欧斯利可不觉得莫名其妙的那维莱特会给自己寄过来几包上好的茶和咖啡。
“介于时间已经过于久远,亲自经历的人已经大多不在人世。”那维莱特握着权杖开口,“所存在的罪名记载中,雷内·英戈德、雅各布·英戈德,创立名为水仙十字结社的非法组织。颁布特令172号,由阿兰·吉约丹带领,封锁其协会建立的格式塔和逮捕结社成员。”
“但两人的罪名在说于此事之前。”
芙宁娜开口,将目光转移到她的面前,“自然哲学院时期,奇械公的助手,卡特·谢尔乌斯,他因为你们的研究死在了你们的手中。是否认罪?”
“我认罪。”雷内点头,“卡特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误,我失败的实验让他化成了一滩烂泥。”
观众席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在水仙十字结社期间,雅各布·英戈德。”芙宁娜转而向雅各布,“你使用原始胎海,溶解了包括塞奈妲等人在内的结社成员,这一点,你是否认罪?”
“我认罪。”雅各布面无表情的点头,“我的确这么干了。”
“雷内。”芙宁娜喊出面前青年人的名字,“在雅各布将溶解的你重新凝聚,成为名为纳齐森科鲁兹的大师后,你是否重新将逐影庭的三名成员,埃马纽艾尔和调查的探员,溶解在原始胎海中?”
“不,准确来说并不是原始胎海水中。”雷内摇头,“准确的来说,我是将他们溶解在我的身体里,并且能读取他们的记忆。他们在过去依然和我同在。”
观众席的人已经从阿兰·吉约丹的名字一出现就已经开始惊呼了,同时也从未觉得这一场剧目的票买的值——这可是阿兰事情的事情啊!
奇械公的事情怎么不让人好奇呢?!
原始胎海四个字一出来,枫丹人更是感受到一种惊惧。
在现在的枫丹,谁不知道原始胎海水能将枫丹人溶解在水中?!
那位看着存在感最低的雅各布先生居然干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可真的是狠人不露相啊!
等等,芙宁娜大人您说什么?
雷内溶解了一次?
也就是说,我们面前的雷内实际上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雅各布居然把雷内这个人硬生生从原始胎海中重新凝聚了起来?!这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吗?!
“那那些被瓦谢溶解的少女,是不是也能在原始胎海中凝聚起来?”有人忍不住发问。
这一个问题宛如激起水花的石块,一时间整个歌剧院都安静了下来,随即爆发出的激烈声音几乎要掀翻歌剧院的屋顶。
“怎么把雷内捞回来的?”
“瓦谢的笔记不会就是雅各布的笔记吧?!”
“这么说我们枫丹人被原始胎海溶解的事情四百多年前就有人知道了?”
“阿兰到底和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等等,那个埃马纽艾尔不就是阿兰的养父吗?!”
“所以还是杀父仇人的关系?!”
“不对,你们还记得玛丽安公园吗?就是在枫丹科学院的旁边的那个公园!阿兰还有一个妹妹玛丽安的!”
“他妹妹不是牺牲了吗?”
那维莱特的声音带着威严,“肃静!”
声音被压下来,芙宁娜的声音重新响起,“水仙十字结社和逐影庭,在你们的算计下在厄里那斯身体中展开决战,其中导致了包括玛丽安·吉约丹在内的几十位逐影庭人员牺牲——”
“雷内·英戈德、雅各布·英戈德。”
芙宁娜看着从时身后站到时面前的两人,雷内甚至还要更前头一点,他抬头看着她,碧色的宝石坠在他的单边眼镜链条中,眸子中只是无畏。
“你们是否认罪?”她质问。
“我认可我所谓的一切罪名。”
雷内轻叹。
雅各布在雷内的身后,他沉默着,宛如雷内身侧最沉默的影子,但是谁都清楚,在某种程度上,雅各布比雷内更加的危险和固执。
“我认可我的罪责。”在芙宁娜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雅各布抬起头来,同样看着她,“我并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