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或者应该怎么形容更加准确一些。
基尼奇心想,真好看。
那双眼睛更加好看了,或者说,失去的高光的眼睛,在失去了专注冷静的神情之后,会更加相似于水中的夜色。
潮湿的,朦胧的。
却又是很安静的。
想要亲吻那样的一双眼睛,就像是第一次亲吻的那样,不需要任何的技巧,只要说出来,时就绝对会答应。
“怎么喝酒了?”基尼奇很想要捧着时的脸这样问他,但是他们一个在纳塔,一个在蒙德,想要捧爱人脸的动作都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这样问他。
“被塞了一杯。沃德父亲酿的,好像没有度数。有些轻飘飘的,好像要被吹散了。“时如此回答,“基尼奇——我被沃德和辞梦放飞了。”
“……他们抛下你两个人一块儿走了?”基尼奇从时的醉言醉语中分析。
“辞梦拉着沃德去搞史同了。”时很伤心,他很生气,“而且辞梦还没有把我从黑名单里头拉出来。”
“纳塔也有写织物的。”基尼奇敲着终端屏幕分析,敲击的声音和时摇晃酒杯的频率莫名的搭上,他敲一下时晃一下。
基尼奇思索完想好要说什么了,也没有继续再敲屏幕,他就听见时在问,“基尼奇,你怎么不敲了?”
他抬起眼睛看过去,看见时的酒杯也没有晃了,时支着额头,一侧的长发从他的指间散落下来,长长的,像天边太阳落幕的时候那一片连绵不绝的火烧云。
他的眼睛落在酒杯里,却是静谧的夜色。
他又问了一遍,“基尼奇,你怎么不敲了?”
“我应该去敲你的头。”基尼奇用力的敲了敲终端的屏幕,对面却传来一声笑声。
“基尼奇你要不要花?我现在预定的话,在风花节的时候,花大概能从蒙德送到你的手上。”时咬着酒杯轻抿一口,酒液有些许的倾倒下来,顺着他的下巴滑到脖颈。
隐没在衣领的领口。
“你醉了,你现在说的话你会记得吗?”基尼奇看着隐没的酒液,别开目光去看时的眼睛。
“我会记得的。”时擦了擦下巴的酒水,他依然咬着酒杯,“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得很清楚的。”
时容貌生的昳丽,基尼奇很清楚。
他偶尔的时候也会思索一番,自己当初是怎么在人群中一眼挑到那个好追又不好追的的人的。
大概是他太会,也大概是时的情感炽烈的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丝毫的不安,理由太多太多,但是总结一下好像也没有太多。
——时的颜色太灿烂了。
一眼能清楚的看见,然后在经年之后都难以忘却。
……如果是这样的话,部族中说的那一对良人,互相一见钟情好像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因为双方的颜色都被彼此吸引,几乎要燃烧掉一切。
因为我也几乎要燃烧掉一切,想要和他一同的燃烧,只要能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
爱情会因为时光褪色吗?
基尼奇不清楚,但是他清楚爱不会。
爱不会褪色的,而且燃烧的灵魂不会因为爱而停下。
要承认爱上一阵风很简单。
你要确定和肯定,风会回旋,风会再次的回到你的身边。
爱上一个认真而严谨的家伙也很简单。
他会仔细的分析自己的心意,他会继续计算的彼此的得失,然后将这一切都疯狂的丢开,一步一步的靠近你。
“你很好看。”基尼奇同时说,他想要替时拿过他咬着的酒杯,然后吻过去,“你要不要花?”
——*谁也没有见过爱,直到有花束抛向自己。
“你送我吗?我没有更加偏向的花束。”时拿下酒杯来思索,“如果可以的话,你能给我定一束清心吗?”